严世番突然笑了起来,“那些武人还妄想着利用残存在京卫中的人手慢慢积蓄实力,寻机报复,可蒋庆之却给他们来了个一网打尽。
手中无兵,那些武人还比不过街边的混混。报复,哈哈哈哈!
他们此刻该担心蒋庆之把目光转向自己。蒋庆之,有趣!有趣!可惜不能与此人为友。
尸骸被一车车拉出来,官中的帝王冷冰冰的一句话:惧是叛逆!
随着这句话,五百多户人家被抄
一同被抄的还有那四百多将领家中
自从来到京师后,姜氏总觉得自己的日子越发有盼头了。
儿子莫展如今是伯府传卫统领,他们母子住在伯府中的独院里,可以吃厨房,也可以单独开火,自由自在。
她没啥事儿,却又闲不住,每日就喜欢出来逛街
姜氏准备去买些针线布匹,为莫展做几身冬衣。
到了布庄里,几个妇人一边挑选布匹,一边说着今展的事儿。
"死了好些人,我看着那些大车一车一车的把尸骇拉出来,不是缺胞膊就是出相退。
“据说长威伯今晨坐镇皇城,令虎盘左卫和那什么卫来着清洗京卫不管是谁的人,但凡持刀的一律新杀,杀了个尸山血海啊!
“那些人竟敢冲着他拔刀,也不想想这位伯爷在西北的名气。我家夫君曾去西北公差,回来说西北无人不知长威伯,人称杀神呢!
“说是有几个将领是那位成国公的人,苦苦哀求,依日被拿下了,其中一人更是被斩杀。咦啧!这位长威伯
"他和成国公不是交情深厚吗?"
该叫做大义灭亲
姜氏听到这里,想到至今还未回来的莫展,顾不上买什么布匹,急匆匆回到了家中。
此刻莫展就在跟在蒋庆之身后。
策马出了西苑,蒋庆之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觉得心旷神怡。
他想到了先前道爷微醒后拍着自己的肩膀说:“大明要想重新振作清洗京卫只是第一步。手中握着刀枪,那些无处不在的敌人才会收敛才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庆之,你可知今晨朕是如何的担忧吗?
历来都从容淡定的道爷,那一刻仿佛是放松了什么,笑的很是便意,“一旦清洗失败,那些人的反扑之凶狠,会超乎你我的想象。他们惧怕朕手握刀枪,为此会无所不用其极。"
蒋庆之当时第一个念头就是那些人会弑君,也问了道爷,“陛下是担心他们下毒手?"
“不是担心,而是必然!"道爷当时眼珠子都有些泛红,“朕前半生课险多次,你以为他们为何出手?不过是联不肯要协罢了。可此次清洗京卫,比之朕不肯要协更令他们忌惮不已。
所以道爷破天荒半夜唱酒,甚至还留着蒋庆之喝了一顿早酒,
多少人会在这个清晨怒不可過!
蒋庆之最喜欢看到对手怒不可遏,却又无可亲何的模样
"伯爷,是杨清和韩瑜。“徐洞跟着蒋庆之一夜,此刻哈欠连天,但依I日打起精神冲着那二人拱手,"二位先生看着喜气盈腮,可是有喜事?说出来一起欢喜欢喜如何?"
京卫被彻底清洗,就意味着道爷拿到了护身符
这对于杨清等人而言便是一个噩耗。
徐渭这张嘴啊!
蒋庆之觉得这厮历史上命运多舛是有原因的。佛家有云,不可造嘴业。这厮满嘴毒液,不知造了多少业,难怪一生艰难。
杨清和韩瑜止步,韩瑜沉声道:”一日之计在于晨,今晨长威伯大开杀戒,老夫就有些疑问,长威伯这般杀伐果断,就不怕处处皆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