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都有些纳罕,卫若然?
若然是水溶亲点的义女,在小太子的百日宴上,若然已经被许配给了冯清轩,这会子正在准备婚事儿。
武曌眯了眯眼睛,心里似乎有了些计较,让人跟着宫女去取发簪。
水溶扶着武曌进了寝宫,很快丫头就把发簪取来了,的确是贵重的饰物,看起来值些银子。
水溶蹙着眉,说:“若然?这事儿,朕觉得似乎有些不对。”
武曌笑了笑,说:“平日里皇上不是不怎么爱见若然的么?今儿个怎么转了性子,倒是给若然说上好话儿了?”
水溶说:“一码归一码,朕不爱见她,明摆着是因着她与你走的太近,朕心里头吃味儿了。”
武曌险些失笑,说:“皇上,若然是个女儿家,走得近一些也没什么?难不成皇上叫我与男人走得近一些?”
水溶说:“和谁走的近也不行,四儿都不行。”
武曌实在无奈,又拿起那发簪看了看,水溶见她露出一些笑容,便说:“武儿可是想到了什么好办法?”
武曌一笑,说:“也没什么,只要皇上别心疼,由得我去办,定然就能把这个在背地里搬弄是非的人,揪出来。”
水溶将人搂过来,靠在自己身上,说:“朕只心疼你,你现在身子金贵,又要自个儿动手?”
武曌说:“也没什么可动手的。”
当天宫中就下了命令,卫家小姐卫若然很可能是搬弄是非,诋毁皇后和皇嗣的罪魁祸首,因此在没有查清楚事实之前,武曌下令让卫家软禁卫若然,没有宫中的命令,不得若然出屋一步。
这命令一下,卫家可谓是忧心忡忡,卫大人好不容易和冯清轩攀上了关系,如今婚事儿将近,结果竟然出了这样的事儿,若然被安上了诋毁皇后和皇嗣的罪名,这下子若是罪名坐实,那可是大事儿,别说是婚事了,卫家都有问题。
卫若兰也是着急,自己妹妹平日里十分有主见,但是绝不是那种爱嚼舌头根子的人,可是发簪又的的确确,的的真真儿,也做不了假,绝对是妹妹的。
最欢心的怕就是卫家夫人了,自然了,卫家夫人十分看不上庶出的若然,如今卫若兰还是三品的参领,而冯清轩竟然是从二品的统领,卫家夫人这可是一石二鸟,除掉若然的同时,也破坏了这桩婚事。
而这舌头根子,其实不是若然做的,根本就是卫家夫人做的,能拿到若然簪子的人,可不就是身边儿的人么?
卫家夫人和前皇后冯氏串通了一下子,冯氏因着冯家倒台,已经没有地方可去了,如今的冯家是冯清轩的,冯氏从冯家出来,想要安身立命,东山再起,便相中了卫家夫人。
卫家夫人是典型的没有脑子,却仗着自己夫家和儿子厉害,就耀武扬威的人,冯氏觉得她可以用,也知道她心里痛恨若然,自然就利用这点子,搬弄是非起来。
之前两个人本就商量好了,昔日里照顾冯氏的丫头,如今在太后宫中,她们有些人脉,也听说了皇后娘娘不能生育的事儿,本想借着这个事儿打击皇后,只是没成想,皇后娘娘竟然怀孕了,而且千真万确。
这样一来,卫家夫人都慌了,不能嚼舌头根子,怎么嫁祸给若然?
冯氏却让她不要惊慌,就算皇后是真怀孕,那也可以宣扬她是假怀孕,真真假假的,朝廷的舆论要的不就是这个么?
于是冯氏给了那宫女一根簪子,簪子自然是卫家夫人从若然那里偷偷取来的,当做是信物,宫女被打,自己拿出信物栽赃若然,她们的计划便成了。
不过按理来说,若然就算是庶女,但是也是卫家的人,若是这事儿一牵连起来,说大可大,说小可小,说不定还会牵连整个卫家,卫家夫人到底是卫家的人。
冯氏便巧言令色,到时候让卫家大义灭亲,也学冯清轩,把若然一个人推出去顶罪,皇上定然不会怪罪的。
卫家夫人也是没脑子,冯氏说什么她就信什么,而冯氏只求搞垮武曌报冯家的仇,这两个人一拍即合,便有了如今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