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妖依旧潋滟绝致,闻言,拂了拂披散的长发,一把将云花衣给搂了过来,“背着我和别的男人打情骂俏,可真是叫我伤心啊。”
“人家是男人,你是女人。”云花衣没好气的反驳道。
罗妖眉宇间却是一暗,“女人如何,你的身体,只能给我看。”话一落,又松开云花衣,“我要离京一趟,回来再看你。”
“离京?你可知方才云初……”
“你怎么就知道皇后宣云初进宫,替她化解了危机就不会给她新的危机。”罗妖回转身对着云花衣轻言一语,便瞬间消失在阳光下。
云花衣愣了好一瞬,面上这才松了一分,“是啊,这事情,谁又说得准。”半响,云花衣又从腰间拿出那张字条,前面一句话是让她看到方才云初的危机,而后面一句话……云初眉心却又皱成了一团。
“若此中事有生变,入夜之时,请来萧山一会。”
若此中事有生变,这人莫不是神通,竟什么都猜对了。
看来,她真得去见一见了,正好罗妖又不在。
……
安王府。
青树站在景知煦身后禀报,“回禀王爷,云初小姐又被皇后宣进宫了。”
“不过死了一个公公,皇后应当不会在意的。”景知煦此时正轻捻着院子里长得高枝繁茂的花,语气不轻不淡。
青树犹豫了一瞬,好半响,这才道,“整个大晋皇宫里,除了太子,皇后娘娘的心思比皇上还难测,云初
难测,云初小姐这下……”
景知煦的手却突然一顿,转回头看着青树,“你不是最希望云初有事吗,为何……”
青树却突然低下了头,他是想云初死,因为云初乱了王爷的心,可是,云初若真死了,王爷……
“也好啊,那我们就看看,云初在太子的心里到底占得何位。”
……
偌大的宫室里,大门紧闭,窗户半开,风卷帘幕,清寂冷然。
云初和秋兰站在宫里的正中央,面色肃严。
而宫里室除了她二人,无一人现身。
已经进宫一个时辰了,云初就在这里等了一个时辰,而且,整个宫室时空荡得连把椅子都没有。
“云王府大小姐果然是好定力,等得这般久,也无怨无哀。”终于,宫室里响起一道声音,慈和中带着冷,冷中又带着温和,说不清道不明,竟又让人觉着,寡冷的神圣。
然后,一人由宫嬷扶着,体态端庄的走了出来。
云初觉得,面前之人,是她前世今生加在一起见过的,最有风度,最有仪态,最风韵犹存的妇人。
皇后,一袭宫装,端雅典范,仪容精致,臻首峨眉间,该是四十多岁的年纪,可是看上去,岁月丝毫不曾在她面上留下痕迹。
“臣女见过皇后,能等皇后,是臣女的福气。”云初对着皇后一礼,不怯不慌,体态没有丝毫错处,其身后秋兰看了眼皇后,也谨着礼,忙低下了头。
“杀了本宫的人,却还振振有词说他是自杀,倒是会颠倒黑白。”这时,有人将椅子搬了上来,皇后坐下的同时,也让云初坐下。
云初看着那满是针凸的椅子,面色微冷,却没动。
“怎么不坐?”皇上就像是没看到那奇了上的针凸似的,抬起玉手扶着茶杯,轻抿茶间,疑惑的看着云初。
“皇后母仪天下,能得见,实乃臣女之荣幸,臣女自觉着,还是站着好。”云初道,这是要她命啊,还是难为她,还是试探她。
皇后倒也不生气,居然轻轻一笑,让人将椅子撤下,然后对着身旁点点头。
立马有人端上来茶,递给云初。
“难得来凤鸾宫,也等了这般久,喝点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