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当年我娘中毒而死,也可能是因为这个镯子?”云初开口,声音发沉。
奶娘极为正色的点头,“具体我不清楚,只是当年,王妃死后,我本来去给王妃收拾东西,却见到一个黑衣人在王妃的屋内四处翻找,王妃性子温和,从不得罪人,对谁都温柔客气,所以,后来我思虑很久,想来,也只有此物了。”
“这物,我娘如何得来?”云初眸光凝得极深。
奶娘却摇摇头,“这个,我也不知,我是记得,王妃出嫁前,王妃的父亲,就是你的外祖有送东西给王妃,但是,那般多东西,我也不知有没有这个,后来,王妃又走得那般急,突发急症时我又不得靠近,极难近身,所以……”
“好的,我知道了。”云初看着手中的灵胭镯,眉目蹙得极深。
奶娘看一眼云初,唇瓣动了动,然后,却是道,“但是,小姐,我虽然不太清楚,但是,我却觉得这镯子和你手腕上的那只,应该是一对,而且你那只又是太子赏赐……”剩下的奶娘没有说,看着云初拧眉思索的表情,退了下去。
云初看着手中的镯子却是发愣许久,最后,运足内力,似乎想催化这镯子,只是,然而,那镯子纹丝不动,没有半点变化。
可是,竟然能让她娘在临死前还记挂着的东西,想必也不是假东西吧。
她娘是流芳郡人士,外祖家也是百年名府,声名在外,如果说这镯子是他外祖交给她娘的,可是,她娘死后,她外祖家也没怎么来看过,这东西照她娘这般宝贝的模样,连奶娘都是在她临时前才得见,想来是很重要的,可是她外祖家也没有谁来关注过。
等等,云初眼底光芒突然一顿,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脑中一闪,她记得,当时香姨娘中毒时,翁老曾说过,当年,他本来是想去云王府拿点东西才偶然得知她娘中毒这事,翁老当年想拿的东西……
云初眸光落在手中镯子上,然后,对着暗处一招手,“兰姑姑,你在吗?”
虽说如今她和太子解除了婚约,但是显然的,兰姑姑并没有接到太子召回她的消息,所以还守在这里。
“别问我,我在来云王府之前,常年遍走四方,对这些个东西全然不知。”暗处,兰姑姑没现身,却传来声音。
“那,翁老现在在哪里?”
“那老东西之前说是寻什么草药,这两日也未来云王府。”暗处,兰姑姑的声音不轻不重的传来,明显有些不悦。
不悦什么,云初当然知道,方才,若不是她暗中传音入秘,想必兰姑姑早就现身要长剑直指景知煦了。
太子……
云初抚了抚额,不再说什么,而转身朝内室走去,这一天一夜的,铁打的人也熬不住,更何况是她。
“你好生休息一会吧。”暗处,兰姑姑的声音在这时又再度传来,只是,冰沉的语气里,似乎又含着一丝别扭。
云初闻言,偏头朝到内某处看了一眼,却是笑,“也不知道能休息多久。”
确实如云初所说,不过两个时辰后,她便被知香的敲门声给弄醒了吵醒了。
“小姐,出事了,你快去看看。”知香的声音随着敲门声传来。
“出什么事?”云初带着睡意问道。
“我方才打探到,秀侧妃说是查到琴芳做假帐,然后去她房里搜查银子,谁知银子没搜到,却在琴芳的屋子里找到了布偶,现在所有人都挤在琴芳的院子里看着秀侧妃审问呢。”
“布偶?”云初拧眉,却听知香的声音再度传来,“就是上次和云王爷院子里一样的扎着小人的布偶,而且,这次,上面还写了秀侧妃和三小姐的名字。”
云初当即穿衣起身,这厌胜之术是用上瘾了是吧。
“走吧。”知香原本倚着门再想说些什么,可是门已经打开了,云初已经站了门口对着她吩咐间已经朝前走去,知香自然紧跟而上。
“小姐,你说这事……琴芳一向最得王爷这心,怎么会……”路上,知香左想右想都不对。
云初面色微沉,清音清寒,“只怕是有人等不及了,一时太兴奋,计划提前了。”
“小姐你的意思是……”知香当即开口。
“我问你,这事发生多久了?”
知香不明白云初什么意思,却是立马回道,“差不多半个时辰了。”
“是啊,都发生半个时辰了,这消息还是你打听到的,那出事之后,可有人来知会过我?”云初又道。
知香摇头,“没有,也是小姐你让我时刻关注着王府所有大小事情的动向,所以一出事,我自然就注意到,可是,这我都向你禀报这般久了,还真没有人来向小姐通禀消息。”说到最后,知香猛然明白过来,小脸上神色一滞,“出了这事,秀侧妃却没让人知会小姐……”
云初唇角划过一丝冷意,没再说什么,和知香直接穿过长廊碧池,朝着琴芳的院了而去。
“琴芳啊,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我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你,就连你今日犯了错,我也是想着到底你是王爷身边的人,等着王爷回来再说,可是没想到,我今夜无意中对帐,竟发然你做假帐亏空银子不说,这还……你是有多恨我,我又哪里对不起你……”远远的还没走到院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秀侧妃极其痛心的厉责声。
“秀侧妃,我没有做假帐,还有这布偶,我也不知从何得来,琴芳口中句句实言,断无欺瞒。”琴芳也不愧是跟在王爷身边的,即使此时众目烁烁,人赃并获,依然努力辩自己的清白。
可是,显然的,秀侧妃并不会给她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