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她越搭理他就越来劲,干脆无视。
“许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你要面子……”白茹恰到好处的站了出来,惺惺作态着。
夏知北握住了白茹的手,“白茹,别说了,这种时候,你就不要为这个女人着想了。”
许乔胃里翻出一股恶心,脸愈发白了。
有人看不过去了,关切道,“同学,你没事吧。”
他们都看出来了,这女生坦荡的很,夏知北等人根本就拿不出证据证明许乔做了那档子事,直接就把一盆脏水给泼过来了。泼过来了还不算,还要让他们都知道,彻彻底底的做实她这一项罪名。而这女生则不想理会这两个乱吠的人,然而这举动,反而让夏知北跟白茹愈加认为他们说的是事实,也更加来劲与不遗余力的把脏水把他身上泼。
许乔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摆了摆手,“没事儿,就是有点被恶心坏了。”
“你……”
“你真的不让开吗?”许乔重新拿起了餐盘,上面的饭菜还有大半。
她扬了扬,意思不言而喻。
夏知北猜到了她的意思,厉声道,“你敢?”
许乔也是气急了,语气平静,话语中带了刺,“疯狗朝我吠吠,不是向我讨食又是想要什么。我这么做不是正中疯狗下怀吗,有什么不敢的。”
话一出,坐在她周边的人都笑了出来,只觉得这话言简意赅,一针见血。
她不怕夏知北对她动手,她身边有人站着。他真想动手,也沾不到她身上。
夏知北的脸当即就黑了下来,“你再说一遍。”
坐在不远处的江远站了起来,走到了夏知北身边,脸上一如既往的挂着温和的笑容,“你挡着她的路了,她想让你走开。如果你能听懂人话的话,就请你让开。”
江远这人看起来温柔到骨子里,损起人来也是半点都不给人留情面。
夏知北脸色难看。
许乔看到江远也在这里,并替她说起了话,对他添了几分好感。
她把江远定位成了艺术家,痴迷于画画,不喜欢插手与他、艺术无关的事。
不知为何,江远总给她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倒没想到他会为自己说话。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夏知北看着江远那张笑吟吟的脸,朝他发不起火,“你被她的容貌迷惑了,她……”
江远有些许不耐烦,面上半点不显,“你今日说她做了不道德的事,也只是因为你女朋友的一面之词,拿不出证据。你别被她的容貌迷惑了,这话对你同样适用。刚才她已经说了,把这事儿告诉了辅导员,是好是歹,辅导员会调查清楚的。她用这种方法自证清白,足够坦荡了,你还想让她做什么。退一步说,她真做了那档子事,你有什么立场在大庭广众之下责骂她,她花你钱了,”他抓起了许乔的手,道,“我劝你还是想想,怎么跟这位无辜的受害者道歉吧,我们走。”
夏知北脸色讪讪的,最终让步。
他牵着许乔的手,一手接过她手上的餐盘,放到了桌上,对站出来帮助许乔的男生道,“还请你待会儿把餐盘放到回收处。”
“好。”
随后江远牵着许乔的手离开了,这种情况下,许乔任凭他牵着,没有甩开。
……
俩人一走,议论声就传开了。
“我没看错吧,刚刚为那位漂亮妹子说话的是江远?”
“江远是谁?很有名吗?”
“江远你都不知道,他在我们学校有很名的……”见一个小师妹问,男生热心的给她解惑起来。
夏知北听到江远的名字,隐约间觉得熟悉,回想了一番后,想起了江远的事迹。
江远与他同届,当年以其所在省理科第一名的成绩,轻松考进来了Z大计算机系。
Z大在北城很有名,也不是没有其他省份的文理科状元来Z大读书。
江远与他们不同的一点是,他的艺术天赋极高,画画极有灵性。自小到大,他的画获得国内外不少大奖,取得了许多大师级人物的认可,年纪轻轻的,就开了好几场画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