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斜了他一眼:“你还真是为他着想,怕他丢脸么?我却喜欢人越多越好呢!”
赫连景摸摸鼻子,心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上到二楼,叶佳瑶已经二楼大堂恭候:“小的见过郡主,给郡主请安。”说罢深深一揖。
琉璃瞟都不瞟她一眼,施施然地在摆满了茶果的那一桌坐下,也学着公子哥的潇洒模样,“哗”的打开扇子,慢悠悠地摇着。
赫连景道:“李尧,你要诚挚的给郡主道歉,要不然,谁也帮不了你。”
叶佳瑶诺诺:“一定一定,我若知道是郡主,便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得罪郡主不是?”
叶佳瑶斟满茶,双手奉上:“小的有眼不识金镶玉,得罪了郡主,还请郡主原谅则个,恳请郡主放过天上居,黎掌柜是无辜的,天上居是他多年的心血,还有天上居的伙计们,如果天上居关门,他们都将无处可去,小的一人的错,小的愿意一人承担。”
琉璃冷笑道:“你一人承担?你承担得了吗?”
“冤有头债有主,一切都是小的的错。”叶佳瑶诚惶诚恐。
“哼,当然是你的错,但是天上居也有份,本郡主可没忘记,当日你们这些人是如何对本郡主的,本郡主记得一清二楚,想让本郡主饶了你们,没门,本郡主就是要天上居关门,就是要让你沦为丧家犬,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琉璃冷哼道。
叶佳瑶道:“当日,郡主因为吃不到冰饮故而责怪钱管事,扬言要抄了酒楼,钱管事也没有说半个对郡主不敬的字,而是一味抱歉,不是吗?其他人更没有置喙半句,不是吗?只有小的,没能忍住,才顶了几句,不是吗?郡主之所以吃不到冰饮,也是小的无能,一天只能做两百碗,让一心想吃冰饮的郡主失望,所以,说来说去,错只在小的一人。”
“照你这么说来,错的不是你们,而是本郡主咯?”琉璃愠怒,这算什么赔礼道歉?
“非也非也,郡主何错之有?郡主光临天上居,是看得起天上居,给天上居面子,我们是不知道郡主的身份,不然一定列队欢迎,莫说是一碗冰饮,早知道郡主要来,我们便一碗也不卖,全留着给郡主,郡主要喝几碗就几碗,就算要拿来倒掉洗手做面膜,也是我们的荣幸。所以,错还是在小的。”叶佳瑶无比诚恳道。
“你少在这里放马后炮,你知道自己当时的嘴脸有多可恶吗?”琉璃怒道。
“是是,小的可恶,小的罪该万死,郡主说要抄了酒楼的时候,小的竟然觉得不关自己的事,直到听到郡主扬言要把小的下大狱,小的才跳出来,小的真是太自私了……小的当时真心觉得因为没能多做一碗冰饮就要被下大狱有点冤。”
赫连景忍俊不禁,转过脸去嘴角抽了抽。
“呸,你少在这里东拉西扯,你个狗东西,居然敢骂本郡主有口臭,你才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琉璃大怒。
“是是,小的非但吐不出象牙,连狗牙也吐不出来,郡主不过是火气大了点,小的实在不该说您有口臭。”
“你还敢说。”琉璃杏眼圆睁,真想把他满口牙都给打下来。
“是是,不说了,小的是个粗人,不会说话,小的再也不敢说郡主有口臭了,郡主香的很,郡主就算放屁也是香的。”叶佳瑶小心翼翼赔不是。
赫连景实在是忍不住了,嘴巴都要抽歪了,又不敢笑出来。
琉璃毕竟是个女孩子,什么口臭啊屁啊,都是很忌讳的,这个混蛋,口无遮拦的,让她忍无可忍。
琉璃愤怒的拍桌子,结果把手拍痛了,痛的飚泪花。
“李尧,你个混蛋,你休想本郡主饶过你,你的账,本郡主会慢慢跟你算,本郡主要你生不如死,后悔你爹妈把你生到这个世界上。”琉璃叫嚣道。
叶佳瑶故作茫然道:“还有别的账吗?”
“你少给我装糊涂……”琉璃就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家伙。
叶佳瑶思忖了下,恍然道:“郡主是指发生在大街上的事吗?哎呀郡主,这件事小的也是没办法啊!当时郡主调换了小的钱袋子,还诬陷小的偷了您的钱袋子,满大街的人都指着小的说小的是贼,小的辩解又不成,差点就要被剥光了游街啊!”
“那是你活该,得罪了本郡主,你还想善了?”琉璃气囔道。
“小的是不知道您的身份,要是知道,小的宁可被绑了游街也不敢说自己郡主是一对龙阳啊,郡主女扮男装,俨然就是个俊俏的少年,小的眼拙,哪里看得出来,小的情急之下也想不出别的好法子脱困,要不,这样好了,为了表示小的是诚心实意的道歉,小的回那条街上,跟路过的每一个人说清楚,当日的少年并非小的相好,而是尊贵无比的郡主,以还郡主一个清白,如何?”
琉璃只觉得胸中气血翻涌,几乎要喷血而出。她怒不可遏,目光四下搜寻有没有可以当凶器的东西,一眼瞄到了赫连景腰间的佩剑,三两步冲过去,拔出佩剑,指向叶佳瑶。
“本郡主要杀了你……”
“住手!”身后传来一声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