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光闪烁,言辞虽厉,神色间却未见慌乱,与平日的沉稳大相径庭。
然吴楚洵此刻心乱如麻,全然未觉,满心只挂念着生死未卜的陆晋庭,一刻也不愿再等。
“父皇,请给我五万兵马,我要即刻带兵去江州!”
皇帝背着手,踱着步,缓缓道:“不可,你如今身为储君,怎可轻易涉险?待朕明日早朝,与众卿家共商对策,再做定夺。”
“父皇!”
吴楚洵面露惊异:“吴芮可还在南蛮呢!”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便宜爹才刚登基,行事作风便和以往大相径庭。
若是以往,以他作吴相时的雷厉风行,早已挥师南下,何须多言。
皇帝眉头紧锁,语重心长。
“正因你皇弟已在南蛮,朕更不能让你步入险境。此事休提,朕意已决,绝不更改!”
“父皇!南境数十万百姓安危系于一线,每多拖延一日,皆是万民之祸啊!”
皇帝闻言,怒气微显,冷冷一哼。
“荒谬!江州沿海有耿家军十数万之众,耿同光坐镇,何愁不保?”
言辞间,对耿家军的信心溢于言表。
吴楚洵心急火燎,声音都变了调。
“可如今江州巡抚已调离耿家军,若遇内外夹击,耿家军危矣!”
皇帝面不改色,淡然回应。
“此皆推测之辞,明日朕自会派遣兵部前往江州探明情况,再做定计。”
吴楚洵怒目相视,神色决绝。
“好,既如此,儿臣便不劳父皇费心,自行前往便是!”
言罢,转身欲走。
他顾不得许多,决意即刻率领他麾下的特种兵直奔江州。
“站住!”
皇帝怒喝道:“朕的话,你也敢违抗?朕已言明,待兵部探查后再行定夺,你何须急躁至此?”
吴楚洵转身,凝视着身着一袭明黄龙袍、威严赫赫的皇帝,神情冷然。
这位如今已是位高权重的帝王,再不似昔日那为国为民的丞相了。
他心绪难平,语气冷淡:“既如此,儿臣便自行其是。”
言毕,再次转身欲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