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孝贤气得跳脚怒骂,挥掌急攻,宛如被激怒的狮子般。霎时四周毒气弥漫,摧枯拉朽。
天赐余光一瞥,忙抓起天佑飞身而去。待安置好天佑,再度急身杀回,两道掌气呼啸而去,瞬间击散了毒气。
见毒气奈何不了天赐,孔孝贤回头怒喝道:“上!”
四个灰衣人齐齐仗剑围攻,从四面杀来。天赐摇头叹息,轻移脚步,一闪而至,两指夹剑,轻轻用力,震飞一人。身形斗转,半途劫住另一人,轻轻拍掌,又震飞一人。其余二人还没杀到,天赐再度一闪而至,两掌齐出,又震飞二人。
其中一个灰衣人大怒,一蹦而起,仗剑直冲天赐砍来。天赐两指夹叶,一挥手,只听一阵杀猪般的叫声传来,灰衣人左腿剧痛,栽个狗啃泥。天赐一闪而至,抬手封了他穴道,摇头道:“你们老大都跑了,你还在死撑,不是太傻了吗?”
灰衣人大惊失色,扭头望去,孔孝贤早已不知去向,直惊得目瞪口呆。
天赐笑道:“说吧,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袭击我师弟?”
灰衣人结巴道:“我们……是圣毒教的人,奉命……前往梅园……调查。”
天赐一愣,面色一寒道:“调查什么?”
灰衣人声若蚊蝇道:“调查所有与独孤胜有关的人。”
“独孤胜?”天赐陡然想起梅园大堂北墙上悬挂的那幅画,落款正是独孤胜。一把提起灰衣人,急道:“独孤胜是什么人?与梅园主人又是什么关系?”
灰衣人惊慌道:“小人不知,小人刚加入圣毒教不久,只知道独孤胜是前毒尊。”
天赐皱眉沉思,抬掌轻拍,灰衣人立时昏死过去。起身架起天佑,直奔官道而去。突然一个黑人一闪而至,拦住了二人去路。天赐一惊,定睛望去,眼前之人正是戚道庆。
戚道庆早瞧出蹊跷,急道:“怎么回事?”
天赐面色凝重道:“回去再说吧。”
戚道庆半信半疑道:“没事就好,小主刚回来,见你们迟迟不归,这才差我前来。咱们快走吧,估计这会该等急了。”
三人回到马车处,早有晴儿前来迎接。见天佑汗珠淋漓,晴儿惊诧道:“怎么回事啊?打架了?有没有哪里受伤?”
天佑苦笑道:“没事,就是遇到几个毛贼。”
婉莹近前细细观望,心中已经猜出几分,皱眉道:“上车吧,路上再说。”
夏子龙驾车,戚道庆护卫,众人直奔金陵城东镇江而去。
路上听闻天佑被圣毒教袭击,晴儿惊道:“圣毒教?你们怎么又得罪圣毒教了?”
天赐摇头道:“不是我们得罪圣毒教,是圣毒教得罪了我们。据说他们是在追查前毒尊独孤胜的下落,不知道独孤胜和梅园主人到底有什么关系。自从我们踏入梅园,他们就开始跟踪我们,看来这次盯上我们应该也是巧合。”
婉莹一言不发,一直侧耳静听,细细沉思,直到晴儿呼唤,这才回过神来。抬眼望着天赐,似笑非笑道:“你刚才最后一句说什么?”
天赐一愣,复述道:“这次盯上我们应该也是巧合。”
婉莹嘴角浅笑道:“这世间哪有这么多巧合?所谓巧合,背后都有玄机,只是一般人猜不透,只能用巧合来自我安慰。圣毒教为什么会恰巧出现在梅园?为什么要在此时追查前毒尊的下落?据我所知,目前圣毒教的毒尊好像十多年前就执掌圣毒教了,如果要追查,应该早就有结论了,为什么要重提旧事?是不是出现了新线索?而这个新线索又与梅园有关?”
众人一头雾水,唯独天赐虎躯一震,惊道:“你是说这个新线索就是我们?”
婉莹轻轻点头,面色凝重道:“要想弄清楚来龙去脉,必须从独孤胜与梅园主人的关系查起。十几年前的旧案,一般人应该不会知道,要想查清,咱们得去拜访一个人。”
“谁?”三人齐问。
“我爹!”婉莹笑道。
天赐、天佑齐齐一惊,唯独晴儿抿嘴笑道:“我们阁主博古通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哦!”
婉莹洋洋得意,暗暗自豪。
天赐喜道:“那太好了,咱们现在就去逍遥阁!只要弄清了独孤胜和梅园主人的关系,或许就知道梅园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与圣毒教有关。”
婉莹眉头微皱,暗暗忧心,圣毒教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到底来了多少人,真实目的又是什么,她心中逐渐起了疑。望着天赐,不觉幽幽道:“如果有一天生活欺骗了你,你会怎么做?”
天赐淡然一笑道:“骗回去喽!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谁的人生又是一帆风顺的呢?”
婉莹娇躯一颤,想起了悠悠往事,不禁轻咬嘴唇,默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