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我……”我扭头看向田伯。
田伯此时哪里还顾得上我,老泪纵横,嚎啕大哭。
老两口的嚎哭声响彻在空中,一时间让我手足无措。
我满脸愤恨的拍在桌上,双眼饱含愤怒,冷冷开口:“田伯,今天我把话放这儿了,如果我抓不到杀害小翠的梦魇,以后我绝不做这行!”
“小家伙话别说太满,这个家伙没那么容易对付!”
白狐再度走进田伯家,这个家伙就好似冤魂不散一般,一出事就马上出现,着实让我有些心烦。
“我说你这个皮狐子,出事的时候你不来,出人命你倒是来了!”
“说,村里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你搞的鬼!”我心里顿时来气,举起仅剩的一张黄符,作势就向它贴了过去。
白狐身形灵活,四脚猛然用力跃上了土炕。
“小家伙别啥事都赖在我头上,虽说我不是胡家人,但我也不能草菅人命坏我修行啊!”
我见白狐说的这般笃定,止住身形,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小家伙别乱猜忌,我给你提个醒,梦魇是从界桥山出来的!”
闻言,我作势就冲出门外,一溜烟朝着界桥山狂奔。
白狐生怕我出事,身形宛若一道流光窜到我面前。
“你要去找死我不拦着,但是你想过没有,就凭你那点修为道气,且不说灭不灭得了梦魇,你要出了事,你爹妈咋办?”
不得不说,白狐一语中的直接戳中了我的软肋。
“那总不能人任由它害人吧!”我双眼充血,瞪着白狐,浑身气息凌乱到了极点。
白狐在我面前徘徊,好像是在考虑什么事情。
“我和你说,梦魇暂时出不了界桥山!”
过了许久,白狐见我耐不住性子,急忙开口。
“为什么?”
“原因你不用知道,我就告诉你,它现在出不了界桥山!”
“小家伙,与其想这些事情,你倒不如好好盘算一下,七月半那场属于你的姻缘吧!”
“剪不断,理还乱,做人别太圣母了!”
说完,白狐便离开了,留下我一个人站在乱坟岗不知该如何选择。
我站在冷风中,思绪乱得犹如一团乱麻。
白狐说的对,现在距离七月半也就剩下三天不到,我连我自已的处境都搞不清楚,就算找到梦魇那又怎样?
我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里,直接把门反锁。
任凭我爸妈如何喊我,我都没有回应,呆呆的坐在床上,脑子里不断浮现这段时间所有的经历。
我甚至都没有去看爷爷的手札,整个人完全陷入一种莫名的思绪当中。
时间悠悠,仿若白驹过隙般转瞬即逝。
这段时间我完全没有露面,就算是小翠出殡我都没敢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中。
只是在她下葬之后,独自一人坐在她的墓碑前喝了个酩酊大醉。
我妈担心我担心的要命,几天来都以泪洗面,生怕我想不开,做出什么事情。
直至七月半当天,我看着手中那张泛黄的聘书,眼神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笃定。
“妈……”
我从房间里出来,走进厨房,看着我妈那忙碌的背影轻声呼唤着。
我妈身体一滞,转身看着我,眼睛里竟噙着一抹泪水。
“北官你到底是咋了?你和我妈说!别糟蹋自已!”我妈冲上来把我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