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在心里嘀咕,‘你这个懦弱的人类!’”许卓南笑着问。
“啊?”,雷慎晚怔了下,“没有呀。”
“那是不是觉得‘我为什么没有保护好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
“也……没有呀。”
“你这丫头,就像个张开翅膀的鸡妈妈!谁都想护着。”
“……”
“我是个男人,不要总尝试着抢去我的角色定位或是与我角色互换。嗯?”
雷慎晚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却还假装望着别处。
“傻丫头!我们呢,在适当的时候,得学会示弱。”他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捏了捏她的脸蛋,她和平素里一样,张嘴就来咬他。
他笑着轻轻地捏着她的嘴,捏出一个椭圆的“O”,不过瞬间便松手了,继续解释,“与他们拼刺刀,会降低我们的人格……退一步说,我方才若与他们动手,他们只需两个人缠住我,另两个人来纠缠你,我绝对会……束手就擒。”
他没有告诉雷慎晚,那群土狼,若看清楚他身后站的是丫头这样的女孩子,可能会生出怎样的破坏力。他不想她看见这世上最底层的丑陋——无论是言语还是行为。
她认同了他的观点,点了点头,心情转而好了起来。
“嗯!恶人自有天来收。记得我们蜜月旅行时,碰到过的那几个类似的人渣,他们都没落得好下场!还都是现时报!还是那句话,我们气场就是硬杠杠的,欺侮我们的人,没有好下场!”
许卓南点点头,牵起她的手,将她带到一家商店的台阶处,弯腰半蹲下身子,“来,我背你。”
“不要啦!你跟我走了一样的路程。”
“快上来,这既不能帮你擒土狼,还不能帮你肩挑背扛。快来,我得在你这儿找回点儿做为男人的自信心。”
话也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雷慎晚便不能再拒绝了,上呗。
“先打好预防,我很重的!”
他笑着催她快点,她便像只蜗牛一般地爬上去,那一兜的玩偶她也拎着吊在他脖前。
她在他背上笑,笑话他说他像只行走在沙漠的骆驼。还说他是从孙行者变成了白龙马。
他“啪”地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她虽然抗议却也收敛了一些。
*
她闲下来无事,便开始盯着他的后脑勺。
她第一次发现他的头发是那么的硬,简直就是根根耸立。
她甚至还腾出手来,在他头发上摸了摸,的确是还挺扎手的。
还有,他的肩很宽呀,好像也并不是想象中的那般文弱。
他的身上,还有一种她说不出来的味道,她甚至还低头悄悄地嗅了嗅,好像还蛮好闻的。
她又为自己偷偷摸摸的行为感觉有点儿丢脸,因为她的脸此时有点儿热,手心里也都有点儿湿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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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卓南一直都清楚,那家伙在他背上一直就没安宁过。
他虽然后脑勺没长眼睛,但他的触觉却十分的敏锐。
他知道她起初在盯着他的后脑勺看,后来又悄悄的用手摸他的头发,大概是他的头发太扎手,她还轻轻地“嘶”了声。
至于她后来在他背后悄悄地嗅,他可就想偏了。
他以为,小家伙是不是闻到他身上有一股子汗味?但他又想想,他今天也没干什么力气活,散散步与背她一段路程还不至于出汗到发臭的地步,还不至于熏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