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你那辆破车会坚实得像个堡垒?”
“那车是父亲大人送的,说是柯宅里准备退役的一辆……”
“幸亏了!”雷慎晚起身,伸了个懒腰,“我去睡觉了!晚安!”
“晚安!”
许卓南的目光追随着渐行渐远的那个背影,紫罗兰色的蕾丝睡裙欲说还休地勾勒出一段纤柔的腰肢,一双笔直的小腿随着她赤着脚交替着隐现在裙裾下,脚趾上那朱砂般的红色……
许卓南被自己的神游给惊到了,拿起面前的杯子,遑论它是否已经凉热,一口喝了下去,烫!
“啊——”书房外传来异样的响动和一声惊呼。
书房内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的事发地点也就锵锵一分钟的样子。
“慎儿?!”
旋转楼梯处,那抹紫色此刻的造型异常的狼狈。一手抓着扶梯栏杆,一手撑着腰。
“伤哪里了?”
“屁股疼!脚疼!”
许卓南蹙着眉,迅速附身,手指探到她的脚踝处,稍稍用力雷慎晚便大声呼痛,看到她额前渗出的虚汗和眸中升起的湿意,打横抱起。
书房内,雷慎晚坐大班椅上,许卓南快速取出急救箱,单膝触地,将她的脚放在膝头,熟稔地为她处理扭伤。
“……你还修过医学呀?”
“……处理扭伤?经常户外活动的人基本都会掌握一些。”
“可是处理这一切你只用了两分钟耶!”
“两分钟?”,许卓南微顿,随之勾唇,“怎么你还有心情掐着表呢?不过,这也是我听到过的最有艺术感的赞美!”
两分钟不会有错,因为许卓南刚才在找急救箱时,她无意识的瞧了眼书房门口的挂钟,鬼使神猜的那时间印象非常深刻。
心中,那个破茧而出的猜忌愈发的深了。
“感觉好点儿没有?”许卓南的眸中难掩怜惜。
“我们能不能暂时换一下卧房?我的脚这段时间不方便上下楼。”
许卓南顿了会儿,随之点头,“我的床,可能比较硬。”
“我喜欢硬的。”
雷慎晚看到许卓南那弯起的唇角。后知后觉地觉得,自己刚才跟的那句,怎么听起来有点儿像……耍流氓。
……
许卓南很快便换完了床品,雷慎晚躺下后,便以各种不打挠他工作或休息的原由催他离开,许卓南坚持她睡着了再走,雷慎晚反抗无能,顺从。
听到卧房门合上的声音,雷慎晚盯开了眼睛。
可室内真的太黑了!丁点儿光线都没有。她兀自适应了好一阵,发现仍无济于事。不得已,打开了床头灯。
许卓南书房的休息室,雷慎晚也不是没来过。
说是休息室,不如说是一个隐起来的卧室,虽说整个面积比不得主卧,但却也没小多少,整个的布局与主卧雷同,只是当下的状态比主卧多了些禁欲式的干净、整齐。
虽说换了床品,房间充斥的都是他的气息,她莫名其妙得觉得全身燥热,被子也被她掀掉了。
床头柜上,放着一个做工精湛的水晶框。看样子应该好像是个电子相册,雷慎晚拿在手中,折腾半天竟没找到开关在哪里?悻悻然地放回原处。
拉开床头柜,上面两格是空空如也。打开最下面一格时,郝然进入眼帘的是一盒打开了包装的杜蕾斯。
我去!这真是他和他的五小姐的必须品吗?
就在此时,卧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