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馨儿静静的等着他的答复。
挣扎了好久,哑哥终于抬起了头。
林馨儿跟着他那放开的目光松了口气。
哑哥一把拽住林馨儿的手,带着她來到平车前。
林馨儿知道他的意思,他是要送她离开,就像当初他把她接回來一样。
“哑哥,谢谢你。”林馨儿道。
哑哥摆摆手,将平车上的干草倒进了柴房。正如林馨儿所说的,沒几天,柴房里的干草已经堆满了。在这个缺少林木的地方,干草成了冬日取暖用的必备。
然后,哑哥让林馨儿躺在平车上,在她的身上盖了一张毡子,推着她朝外走去。
“瞧这哑巴,毡子都带上了,估计今夜又不回來了。”有人碰到了推平车的哑哥,嘀咕道。
“真不知道他整天那么忙图了什么,弄那么多的干草,一个冬天能烧的完吗?不会是想把那三间破房子都烧了吧,哈哈哈……”另一个人取笑道。
哑哥推着平车,对那些冷言冷语毫不理会,默默的向前走。
天黑后,哑哥带着林馨儿來到了那个盘山路口。
林馨儿准备下车,但是哑哥沒有停,推着平车沿着不太平整的小路上山去,一直到了林馨儿跳崖的地方才停下。这时的哑哥由于出力热的满头大汗,停下车,抬起袖子抹了把脸。
“哑哥,你想跟我说什么?”林馨儿下了车。
哑哥站在林馨儿跟前,紧绷着嘴,似乎想了很久,才呜呜哇哇的发声连带用手比划着。
“你是说,其实你已经见到了那个人,对吗?”林馨儿根据哑哥的意思,重复道。
哑哥不会标准的哑语,但是林馨儿跟他熟识后能够根据他的反应判断出他要表达的意思,这个意思她已经想到了。
哑哥点点头,又垂下了头,仿佛犯了错的孩子。
林馨儿知道,他是不愿自己离去,所以才沒有告诉她的。她沒有办法怪哑哥,所以沒有逼问过他,一直在默默的等着,但是她实在不能再等下去了,终于决定在今日哑哥回來后,告诉他,她要离去的决心。
不管等不等到冷言秋,她都要离开的。
在林馨儿的注视下,哑哥又抬起了头,继续比划着。
“你沒有跟他说话,跟着他上了山,來到这里,正好碰到了两个女子。”林馨儿跟着哑哥的比划,说出他要表达的东西,“那个人认出來她们是水……月的人?是水月宫的人??”
哑哥点点头,确认林馨儿说的不错。
水月宫的人也熟悉他这个來來回回默不出声的哑巴,碰到他也不会在意,所以他可以像傻子一般呆在一边听着他们的谈话。
“那两个女子见那个人认出她们的身份感到奇怪,后來那个人问她们我的事,她们说我在她们那里,然后那个人就跟着她们走了?”林馨儿继续重复哑哥的意思。
冷言秋去了北疆的圣宫?
“那两个女子是不是那天捆绑了那两个兵卒的人?”林馨儿问。
哑哥摇摇头又点点头,不太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