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使进来禀报“郡主,宫中来人了。“
“让他进来。”
一个穿着常服的人进来,一开口就知他是宫中的太监。
“郡主,皇后娘娘让奴才问郡主,可否改变主意?”
白幼宜听到他的话笑了“皇后娘娘这招还真是高明。”随后冷下脸“你回去告诉她,我此生都不会改变主意,让她死了那条心。”
那公公被白幼宜遣人赶了出去。
“郡主,皇后想做什么?”安巧有些担忧的问道。
白幼宜没有回答,只是轻轻问道:“安巧,若是让你随我一起去你刚刚说的苦寒之地你可愿意?”
“奴婢愿意。”安巧毫不犹豫道。
“不愿也没关系。”白幼宜给了安巧后悔的机会。
“郡主,从王妃将奴婢买下,奴婢这条命就是睿王府的,郡主去哪里奴婢就去哪里。”安巧跪在地上坚定道。
白幼宜将她从地上扶起来“去备车,本郡主要进宫面圣。”
安巧知道郡主的意图“郡主,此事没有转圜的余地吗?”
白幼宜摇头“去吧。”
安巧低头出去,命人准备马车。
皇上焦头烂额,若不将睿王放回封地,这帮大臣这样闹,早晚会流言四起,影响皇家声誉,若是将他放回去,即便知道睿王不会反叛,但他又怎会放心。
这是皇上身边的大太监禀报“陛下,郡主求见。”
皇上猜测白幼宜是因为听到风声,前来闹事的,不过这样也好,他可以顺势拒绝跪在殿外的众大臣“宣。”
大太监有些为难道:“陛下,郡主说想要在殿外面圣。”
“什么?”
白幼宜从容地在百官的目光下,来到他们前方跪下。
百官心中疑惑,郡主这时候过来,想要做什么,但白幼宜以往的形象他们也是知道的,大概是要一哭二闹的,求陛下不让他们一家离开京城。
为首的国丈不屑的开口:“不知郡主到这里做什么?“
白幼宜勾起嘴角:“国丈说这话,好生奇怪,各位大臣能来,难道本郡主就不能来吗?”
“今日我们在这里长跪不起,是为了朝廷,郡主来是为了祸乱朝纲吧。”
白幼宜在心里冷笑:“国丈嘴皮上下一碰,就给本郡主安了一顶好大的帽子,国丈大人好好看清楚,跪在殿前威胁皇伯伯的不是本郡主,祸乱朝纲的罪名本郡主可背不起。”
“你!”国丈被白幼宜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
跟在他身后的官员忍不住怒吼道:“郡主真是会颠倒黑白!睿王既然有封地,就该前去驻守治理,我等也是为了五洲的百姓!”
白幼宜轻蔑一笑:“我父王在边关驻守,奋勇杀敌浴血奋战之时,怎么不见各位大人请命,让我父王去封地,他一身的伤痛,一到冬天就会复发,五洲苦寒,皇伯伯体恤父王,让他在京城养身体,你们却跪在此地逼皇伯伯,谁黑谁白,还说不定呢。”
此刻再也没有人说的出话,国丈咬牙开口怒吼道:“郡主还是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这里可不是你一个女儿家能来的地方,还是回家为好。”
白幼宜离国丈最近,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既然国丈觉得女儿家不能干涉朝廷的决定,那为何还帮着皇后娘娘做这样的事。”
白幼宜不再理会面色铁青的国丈,挺直身板,跪在殿前,安静等着陛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