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辰接过落叶,“蝉翳叶?既然是你送的,我就收下了。”他将落叶收入衣袋。
“你怎么这么早到?”
“我来看日出。其实,夕照湖的日出比日落更美。”他顿了顿,“而且日出象征希望。”
“嗯。”
“走吧。”
“哦。”园园想牵傅北辰的手,可想想又作罢。但下一秒,她的手就被人牵住了。她看向他。
傅北辰目不斜视地走着,“我不玩地下情。”
园园笑了,低头看了眼被他抓着的手。那感觉就像是对着记忆中爸爸给她买的第一块蛋糕,很想吃一口,又不舍得吃。现下,蛋糕被塞入嘴里,吃了,发现很甜,甜得她不好意思。
“你怎么也这么早?”傅北辰促狭地反问她。
“我……”打死不能说睡不着,园园灵机一动,“我也想看日出来着,只不过……睡太香,起晚了。下回我一定比你早。”
傅北辰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睡多晚都不要紧的,我会一直等你。”
“嗯。”园园看着面前的人,欣喜之余,又觉得一切似乎来得太顺利,莫名地让她有些惶惶不安。
走走坐坐,逛了近两小时的夕照湖。先前傅北辰问她渴不渴,园园没感觉,这时看到马路对面的肯德基,她忽然觉得嗓子有些干,便冲着傅北辰道:“我请你喝饮料,你在这边等我一下!”她边说着,边就要朝马路对面跑过去。
谁知一辆电瓶车飞快地从边上的一条小巷子里转出来,眼看就要撞到园园,傅北辰快步上去,抓着她往后一转,那辆电瓶车堪堪地擦过他飞驰而去。
“你怎么样?!”园园紧张地看向傅北辰。
傅北辰笑了笑,“我没事。”也不等她的反应,他换了一边,用左手抓紧了她,柔声道,“一起过去吧。”
园园有些担心,使劲地想往他右手边看去,他难得地横了她一眼,严肃地说:“好好走路。”
“哦。”
等过了马路,一到肯德基门口,园园立马挣开了去看他的伤口。这次他倒没拦着。因为他穿的卡其色风衣的袖子卷着,所以园园一眼就看到他裸露的右臂上被擦出了几道不规则的口子,那些口子长长短短,都泛着红血丝。不严重,但是看着令人触目惊心。
“去医院包扎下吧。”要不是刚才自己莽撞,也不会害他受伤,此刻,园园肠子都快悔青了。
“不碍事的,一点点小擦伤,很快就好。好了,不是要请我喝饮料吗?进去吧。”傅北辰四两拨千斤,推着园园就进了肯德基。进去后,傅北辰去卫生间冲了下擦伤的手臂,算是应付了。
可就算手臂上只看得出一些红痕了,长身玉立、温文尔雅的傅北辰站在柜台前等餐时,还是被两名女服务生关切地问了手臂,他都客气地说没事。而边上的某人听到则更加内疚了。
傅北辰偏头看向她,大庭广众之下,傅大专家说了一句这段时间他常常听同事外放的一首歌的歌词,不过稍作修改,“这一生都只为你,情愿为你画地为牢,何况是挡灾避祸。”
所有听到这句的人,包括园园在内:“……”
傅北辰笑了,将接过的两杯饮料递给她一杯,然后顺手轻捏了下她的脸,“脸怎么红了?”
园园现在觉得,其实傅北辰并非如大家所知的那么“正经”。
这天饭后,傅北辰带园园去了他的公寓——因为他看她吃饭时频频打哈欠。傅北辰的公寓就在夕照湖边上的植物园后面。
园园一进门就感慨道:“好干净,比我那儿干净多了。”
“有保洁阿姨打扫。”
园园突然认真地问傅北辰:“你工资是不是很高?资产是不是很多?”
因为沙发上放着一些资料和笔记本电脑,傅北辰便把她带到阳台上晒得到阳光的那张藤椅上坐下,这才回答了园园的问题:“不多不少,可以养你。”
字字句句都是体贴,没有一点刻意,自然而然。
园园稳住不太听话的心脏,傅北辰不再逗她,脱去了风衣,随意地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