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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月伽容噩梦了一晚,惊魂未定一醒来,却发现此时已是天光大亮。
他坐起身来,头脑发涨,一看周身并无异样,仿佛昨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现过。
“……徐出?”
他不知道昨晚上经历的一切是真是假,若是幻觉又未免太真实了,若是真的,那为何他什么事也没有?衣物也好端端地穿在身上?
更令他不解的是,昨晚那个人,是“徐出”吗?
听声音像,身形也像,可他始终没看到对方的脸……
一想到昨晚上发生的事情,他除了心有余悸,亦有些羞愤难堪,那一句“舔一舔”简直不堪入耳!
若当真是“徐出”,他——
今早走出揽月小筑,发现“徐出”没跟往日一般来接他,古月伽容心底更是揣疑起来。
难不成昨晚的人,当真是她?
今日古月伽容还有要事在身,他要在应天书院的文道会上讲课,同时亦是与文坛学者交流会。
时间紧,既然“徐出”没来,他便自己先行过去集合了。
白鹭洲书院的先生与学生皆来广场与他汇合,队伍一行中,他气色不佳,一路上别人都在讨论交流,唯他却有些心不在焉。
“伽容,你这是怎么了?昨晚被人采花了?”
与古月伽容平日交好的贡安国坏笑着打趣他。
古月伽容向来知道贡安国除了教学时才收敛正经几分,其它时间都是不着调的样子。
他没有理会他,只是在想“徐出”去哪里了。
“喂,你们快看那边啊,那里有个学生被绑着吊了起来。”
白鹭洲书院的人闻声都好奇地看了过去。
“徐出——”
徐出?
古月伽容一听到“徐出”的名字,便面容肃穆,撇下贡安国他们,走了上前。
此时被绑学生周围已经围满不少应天书院的学子,他们议论纷纷,跟同伴分享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个学生半夜鬼鬼祟祟地跑到雷先生的住处,手上还带着麻绳,一看就是准备干什么坏事,如今被人逮住了,我瞧着是要报官了。”
“不过你们瞧这雷先生,几日不见,好似更……那个了。”
“是啊,好像又瘦了,那一双眼睛也怪瘆人的,就跟被鬼附身了似的,一点不似之前……”
雷风大口喘着气,怒气冲冲,手上还拿着一根绳子,走到了卫祈耀身后:“谁准你擅闯我住所的?谁也别靠近我的地方——”
他竟要杀人。
古月伽容一惊,当即要上前阻止,却被一只手拉住了,“先生,你可应付不了他,退后一些。”
他偏头一看,一道灵秀的身影越过他上前,她随手折了一根垂柳在手,然后对着雷风的手臂抽打了一下,凶相毕露的雷风,竟就被吓得连连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