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嘉嘉的婚礼之后,他问过她:几时嫁给他。
在两人一起回家的路上,他问的。
她那时怎么回的?
“贺生,你现在一事无成,拿什么跟像我这样事业有成,又长得不错的杰出女性求婚呢?”
是啊,两年前的他,真的可畏是一事无成。
他贺政哲放弃多年的庙堂之路,从头开始。
他要人脉有人脉,要关系有关系,却偏偏屏弃了这些人脉与关系。
他自信,就算不需要这些,他也能成功地再度站在众人面前。
不过他还是有些自信过度了,开始他的创业之路并没有那么顺畅,做的几个项目激不起半点水花,还有两个被余家暗中故意挤兑,让外界恶意揣测他利用熟络关系,谋取便利,有利益勾结的嫌疑。
虽然最后不了了之,但项目也搅黄了。
后来,沈寒川因伤退役,两人开始合伙做海外石油生意。
能在海外做石油生意的都不简单,幸而沈寒川在服役这些年,经常出任务,结交不少各路朋友,公司才慢慢地步上轨道。
这两年,他呆在S城的时间也不太多,经常与沈寒川在中-东、南非各地游走。
而谢筱晴这两年的工作也是很忙,满世界飞寻找投资合作项目。
远航在陆家卷入政、商风波将大部资产出售后,除了陆怀远亲自出马谈了个石油开发项目外,一直再没有更具前程的投资项目,她这个CEO压力也很大。
前年为了谈中非的矿业勘探与开发权,她多次前往尚有反ZF武装的西北部。
那时候,贺政哲正好也在那边,特地过来看她。
两人从酒店开车去一家中餐馆用餐,车刚停下来,狙击枪子弹就将他们防弹车的前挡方风玻璃射裂。
还好没有伤到人,可第一次经历这种险境的她,吓得全身僵硬。
“下车。”
贺政哲俯身过来解开她身上的安全带,打开车门,将她推下车。
他还来不及下车,一辆完全没有刹车的大货车直直地朝他们的车子冲过来。
“贺政哲……”
在她的尖叫声中,他动作敏捷地驾驶室那边横过这边,飞出来抱着呆坐在地上的她滚了一圈,车子就被撞飞了。
那一刻,她真的吓懵了。
那是她这辈子离死亡最近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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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他说那些人是冲着他来的。
她低头给他擦伤的手臂上药。
“你们都在跟什么人打交道啊。”
他与沈寒川生意上的事情,她从来没有多问过。
可这样的工作太危险了,意外与明天,哪个先到谁也不知道。
“这次是意外而已。”
他只淡淡地回道。
知他是怕她担心,他不愿多说,她也便不再问。
那天,他睡着后。
她拿着他擦破的外套想扔掉,却在内袋里摸了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
拿出来一看,是个钻戒,她又悄然地放了回去。
之后,也再见他提过,她也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