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走出门口之后,才发现远处有几个村民正朝我们这边望过来,当我也望过去的时候,那几个村民立即将视线从我们身上挪开,假装若无其事的聊天。
他们和这件事也有关?他们是在监视我们吗?
上了车,我刚想问山羊胡一些问题,山羊胡却冲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我往前开车,别说话。
我注意到山羊胡的左手一直都揣在布兜里,里面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在动,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不过山羊胡让我别说话,我也不好问。
一直等我们离开村庄两三公里之后户,山羊胡这才是小心翼翼的将左手从口袋中掏了出来。
在他的手中,竟握着一只老鼠。那只老鼠个头不大,看着很普通,不过两只眼却是通红通红的,好似一团燃烧的火焰,充满了仇恨,虎视眈眈的盯着我。
我吓了一跳,连忙问山羊胡这小老鼠什么情况。
山羊胡立即瞪了我一眼,让我别说话,而他则再次掏出了火柴盒,从里面掏出了一根银针,竟是生生扎破了小老鼠的双眼以及两只耳朵,这才是将小老鼠丢进了草丛里面。
等小老鼠跌跌撞撞的跑开之后,山羊胡这才总算松了口气:“刚才咱们就是被这只小老鼠给监视了,它也是吃过人肉,能和术士通灵。咱们的一举一动都被术士通过小老鼠给监视了,怪不得对方早有准备了。刚才我从刘思雨家里走出来的时候,故意摔了一跤,就是要捉住这只小老鼠。”
“不过据我了解,即便老鼠中了邪术能通灵,也只能感应到蛇才对,根本感应不到咱们。咱们那么小心翼翼的进来,可还是第一时间被小老鼠给感应到了……除非你身上带了蛇,或蛇皮。”山羊胡虎视眈眈的看着我,满脸质疑:“你身上没带蛇或蛇皮吧。”
我的心顿时惊了一下,什么我肩上有老鼠魂,中了鼠咒,那都是刘思雨和她父亲骗我的,就是想让我随身携带蛇皮,这样我们一旦靠近村庄,就能被小老鼠察觉到了。
我不想让山羊胡知道我曾怀疑过他,连忙故作镇定的撒了个谎,说没有带啊。
山羊胡相信了我,随口说道可能是对方布置的邪术比较先进吧。
山羊胡话音一转,继续说小老鼠的事:“我刺破了小老鼠的耳膜和双眼,那术士肯定会受到这邪术的反噬。虽然我不确定对方会不会瞎眼和耳聋,但受伤是肯定的了。哼,对方受了伤,咱们再调查起来就容易的多了。”
“对了,刚才那术士就藏在床下,不过我怀疑对方有凶器,若真的把他揪出来,怕是他会跟咱们鱼死网破,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我这才带你匆忙离开的。”
我深吸一口气,问道:“大叔,你在村子里调查到什么了吗?”
山羊胡说道:“我发现整座村庄里的村民,几乎家家户户都养了牛。我无法判断昨晚那只吃人肉的牛是谁家的,而且我去看的时候,村民都把牛都牵进了房子里面。我怀疑这里的村民都听那术士的,是术士让村民这么干的,就是不想让咱们调查到那吃人肉的牛的主人,也就是那术士到底是谁。”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奇怪了,村民为啥都听术士的?”
“应该是术士给了村民什么好处,所以村民才帮那术士隐藏身份。”山羊胡说道:“这座村庄比普通的村庄要富裕,而且村民们根本不种地,这里的地都荒芜了,他们也不上班,没钱赚,但生活条件却出奇的好,甚至还有不少村民用苹果手机,应该是那术士给了他们不少财富。”
“我甚至怀疑那术士是不是在整座村庄都布置了邪术,村民们家家户户都养牛,而且牛圈打扫的干干净净,跟住人的房间似的,太奇怪了,如果说仅仅为了掩饰吃人的牛,这理由太牵强了,几乎不可能。至于所有村民养牛到底是什么邪术,我不知道,因为我从来没听说过类似的邪术。”
“总之以后咱们以后千万要小心才行,一个会邪术的术士,和刘思雨这个厉鬼联合起来,实力不是一般的强,咱们想找到刘思雨的尸体很难。不过好在那术士受伤了,咱们今晚再来个出其不意,肯定能查到刘思雨尸体的线索的。”
我点了点头说好,然后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我现在基本上可以肯定刘思雨是鬼了,那个在村口守着的鬼火“冥狗”,就是刘思雨的父亲。
她们让我在鞋子里塞蛇皮,就是为了监视我们。
不过我依旧难以相信刘思雨是整件事的幕后主使,如果她真的是幕后主使的话,上次为何主动让我来村庄给她父亲送生活用品?
莫非,刘思雨跟碾营村的村民一样,是被幕后主使给控制了?她做这些都是身不由己的,甚至前两任快递员的死亡也是那术士胁迫刘思雨这么干的。
刘思雨不想害我,但碍于那术士的压力却也没法明着跟我说明,这才是让我去她家调查真相的?
我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越大。
可为什么山羊胡这么肯定刘思雨是幕后主使,毁灭刘思雨的尸体,我们就能获救呢?
我被这件事的复杂性给折磨的都快疯了,脑子乱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