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受其欺压的商家,如今纷纷得到了补偿……
就在不久前,老掌柜从城里归来,听说儿子莫名其妙地散尽家财,心中十分不悦,直斥儿子被人愚弄,哪有什么所谓的“虎鹤双杰”。
说来也巧,就在他大发雷霆的那个晚上,事情发生了转机,传说中的“虎鹤双杰”不仅将父子二人一同带走,还在儿子面前狠狠教训了老掌柜一顿,让其尝到了苦头。
这一下,老掌柜的身体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躺在床上,连翻身都显得艰难无比,更别提起身继续那些不光彩的营生了。
即便身体恢复,心灵的创伤与外界的压力估摸也会让他彻底断了那份昧良心的念想。
虎鹤双杰如同夜色中的幽灵,行踪诡秘,每一次出手都让县太爷怒火中烧,颜面尽失。
于是,县太爷咬牙切齿,派遣了大批差役,不分昼夜地穿梭于大街小巷,誓要将这两位胆大妄为的江湖高手绳之以法。
然而,这两位神秘人物仿佛拥有遁形之术,不仅能在城中各大宅院自由出入,甚至在众目睽睽之下也未留下丝毫痕迹,让所有努力化为泡影。
差役们的忙碌最终只换来了两手空空,反倒是让城关县的百姓亲眼见证了虎鹤双杰的非凡身手,心中暗自佩服。
那些平日里仗势欺人的大户人家和官宦子弟,目睹小掌柜的遭遇,个个心有余悸,生怕同样的命运降临到自己头上,于是收敛了许多,城关县的风气在无形中变得清朗起来。
借着这股清新之风,江贵瞅准时机,鼓足勇气向张四娃提及了购置酒楼的计划。
而负责实地考察的重任落在了徐莉云肩上,毕竟,这关乎张家未来的大计,若经营有道,或许能将酒楼的名声扩展至全城,她自然不敢有丝毫马虎。
酒楼的外观便已透露出不凡,三层楼高的建筑巍峨挺立,每一砖每一瓦都透露着匠人的精心雕琢。
步入一楼大厅,宽敞的空间足以容纳四十多张圆桌,宾客满座时的热闹景象仿佛已跃然眼前。
二楼的雅间错落有致,共二十间,每间都布置得温馨雅致,适合小聚。
至于三楼,则是一间豪华的大雅间,内设精美的桌椅与屏风,角落里还巧妙地隔出了一个小更衣室,供客人更换衣物。
屏风之后,一张矮桌静置,显然是为乐师现场演奏所备,增添了几分雅趣。
整个酒楼的设计既实用又不失格调,即便是徐莉云亲自操刀,也未必能有如此巧妙的布局。
参观完毕,徐莉云不禁感慨,前任主人在这酒楼上倾注的心血与财力可见一斑。
若非山悦楼背后使绊,这座酒楼或许早已成为城关县的地标。
“莉云,你看这酒楼如何?是否满意?”
江贵见她下楼,连忙上前询问。
徐莉云此行目的明确,回答得干脆:“很不错,就是它了!”
酒楼一旦敲定,后续的事情似乎也变得顺畅起来。
这座酒楼价值不菲,好在有江贵从中斡旋,加之对原主人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明接手之人技艺精湛,未来有望吸引山悦楼的顾客,也算是为他报了仇。
原主人不久前刚从山悦楼那里获得了一笔百两银子的赔偿,但以他能斥巨资打造如此气派酒楼的豪气,显然并不在乎这些小钱。
对于山悦楼的暗算,他心中自有一股不甘与愤懑,如今听说有人要与山悦楼一较高下,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决定借此机会挽回颜面。
当江贵再次登门,带来原主人愿以半价转让的消息时,徐莉云初闻之下颇为惊讶,待听完具体的条件,心中的疑虑才渐渐消散。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们的酒楼在半年内能超越山悦楼,剩余的款项就一笔勾销?若未能达成,半年后每月支付杨老板一百两,直至房款付清?”
徐莉云重复了一遍对方的条件,确认无误。
江贵点头,补充道:“没错,这是杨老板的提议,他还承诺,如果你们同意,他会将自己酒楼解散的厨师和服务员引荐给你们。”
徐莉云对此确实有所心动。
不说别的,单是找一位好厨师就绝非易事。
经营如此规模的酒楼,仅凭张四娃一个孩子显然力不从心,更何况他还年幼,不能让他承受过重的负担。
培养新厨师刻不容缓,但在陌生的城关县,短时间内找到合适人选谈何容易。
即使现在开始培养有志于厨艺的年轻人,要想让他们独当一面,支撑起整个酒楼,至少也需要几年的时间,这对于急需开业的张家来说,无疑是难以接受的。
“你放心,这事我们自有安排,你只需帮我们找到合适的房子就好。”
张四娃轻松地挥了挥手,示意他不必担心,放手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