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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帽子”刘总往前走了一小段,又转头看了他一眼,“是单羽钩的吗?
…是。”陈涧抬手摸了摸头上的帽子,突然有点儿心虚。
刘总和单教授都戴了帽子,刘总載的是个软的厚呢帽子,看着挺暖和,也很时尚,单教授的帽子就相对。…。朴实些,是一顶两侧带耳档的毛线帽,边缘都磨得有些脱线了,。
刘总那顶就不比了,但单教授这顶跟陈涧脑袋上的一对比。…
他们会不会吃醋?
"您怎么知道的?”陈涧问。
"我看你们员工都戴着一样的围巾,”刘总说,“那个做工像单羽赶出来的。
"那个是。”陈涧笑了笑。
"他既然能给员工一个钩一条围巾,没理由不给你做。”刘总说。
会吃醋吧,连员工都一人有一条围巾了。
陈涧笑着没说话。
"他以前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来,”刘总说,,"看他成天在外面晃荡,一堆朋友,吃吃喝喝,打架惹事,其实情绪都是低落的,特别他吃药那两年,后来他状态好点儿了,弄个公司又碰上那样的事儿
陈涧跟在刘总身边,听着她说,这些事儿其实他也都大致知道,但听到刘总说的时候,还是会有不錁饧央样的感觉。@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出来之后我们也只能从刘悟那儿听点儿他的情况,好多年都见不着人,”刘总说,"所以现在看到他居然能这样实在是很开心。
"他有时候还是失眠,”陈涧说,“不过别的情况应该都还可以,工作也挺上心的,你别看他对民宿一问三不知,但电脑里全是小镇旅游的东西,旅行社过来跑线路,都是住我们这儿。
民宿管理他是完全交给你了,”刘总看着他,“你做得也很不错。
"也还有很多不懂的。”陈涧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刘总看人的时候其实挺和气的,但你就是能感觉她能看穿你,会有那么点儿压力,也可能是他自己底气不足。
“可以学的,你才二十出头,”刘总笑笑,“阿姨推荐你一些书,有时间可以看看。
好的,”陈涧点点头,“谢谢您。
单羽接狗大概也就二十分钟就回来了,但陈涧跟刘总在河堤上边走边聊,虽然气氛是轻松的,但心里并不放松。
看到单羽的车出现在河滩小路上时,他整个人都有一种舒展开来的爽快
"回来了。”陈涧说。
“这狗谁的啊?”刘总问。
“就是文旅局陆主任的,说是过年要出去几天,几个狗就这只还没找着人帮养,”陈涧说,“就送我们这儿来了。
"怕是没人养得了吧。”刘总说。
单羽停了车,打开车后门,一条红棕色的哈士奇跳了下来。
这个配色按照黑白神经病的刻板印象,应该还好?
但他很快就觉得还是乐观了,
哈士奇落地的瞬间就想往前狂奔,单羽一把拽住了它的项圈,给它拉得直接站了起来。把它牵引绳理顺的过程中,它就一直那么站着,冲陈涧他们这边咧个大嘴傻笑着,前爪在空中扒拉着空气。
单羽松开它项圈的下一秒,它就已经往前窜出了两三米。
接着就看伸缩的牵引绳被它迅速拉长,直奔陈涧和刘总这边而来,"哎呦。”刘总小声说。
"拉着点儿!”陈涧往前一步挡在了刘总面前。
“看看它能跑多快。”单羽按住了绳子,把狗往回拉了一下,喊了一声,“停!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狗就那么听话地停下了,只是还激动地冲他们这边哈哧着。
"还真挺听话,”单羽收短了绳子,走到狗旁边摸了摸头,“goodboy。
怎么说英语,还是个留子啊?”陈涧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