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知道。”余曼朝他摆摆手,“你只要知道原告、被告、法律文献。”
赵方明无奈,我跟着笑了起来。
隔壁桌有人求婚,小提琴、玫瑰、香槟、钻戒,样样不缺,男方还未下跪,女的就顾不得矜持连连点头,笑中带泪。
“咦,你们为什么还不结婚?”我好奇。
“哦,不,我可不想听他一辈子的诉讼案例。”余曼吓得连连摇头。
“我也没有要和她吃一辈子洋酒加法国长棍的打算。”赵方明抿抿嘴。
我听不懂:“你们是说,你们愿意恋爱,但是不想结婚?可是相爱的人,应该最想要结婚啊?我不懂。”
“你现在不用懂。”余曼塞块三文鱼到我嘴巴里。我只好噤声,他俩相视而笑。
我去了洗手间,回来时,瞧见赵方明在摆弄我的手机。
“你怎么偷看我手机?”我夺过来。
“我只是想看看时间,我的手机没电了,手表放在律所里。”他解释。
“我不管,你在侵犯我的私隐。”
“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余曼帮我。
“是,我错了,下次不敢了。”赵方明举手投降,“我愿意请你们一周的大餐。”
我与余曼满足地点点头。
学校里将举行校庆表演,班主任要我和孙一淼来个竖琴、长笛合奏,还美其名曰中西合璧。虽然如此,我仍觉得有点不中不洋,效果堪忧。
她请了音乐老师来,替我们日夜补习,演奏的是久石让的《天空之城》。我们又险些昏过去,这样的组合搭配,恐怕不红也难。
但一曲下来倒也觉得不错,到底是专业的老师。
“苍天,为什么可以练到手脚都在抽筋。”
已经是夜间8点,我们从教室出来。我累得叫唤,开始活动活动全身筋骨。
“是,我的嘴巴都快烂掉了。”孙一淼收起长笛。
我朝他笑,之后一拐一步向前。
“你怎么了?”他问。
“坐到两腿发麻。”我无奈。
他站在我面前蹲下来:“来,上来,我背你。”
我站在原地,意外到来不及做反应。
“林同学,这里不会有人经过,你对自己的声誉大可放心。”他又动动手,“快,上来。”
我趴在了他的背上,心脏跳到喉咙口。
我好想让他背着我,因为在他背上的感觉真不赖。
我们的演出果真一鸣惊人,校长笑眯眯跟班主任握手,评价为:“敢于创新、独树一帜,很好,很好。”班主任甚是满意。学生反响也好,班主任脸上更是出彩。
一时之间,我和孙一淼也轰动校园,还惹了一些粉丝来。有些疯狂的,偶尔还会在我的抽屉里放几封信件,上头写:“致梦中的雅典娜云云。”搞得我又诚惶诚恐,又鸡皮疙瘩满地,只好一眼不看,立刻丢掉。
“林妹妹,刚刚‘宝哥哥’也扔了一打。”桂大勇朝我玩笑。
“就你嘴贱。”我飞本书过去,孙一淼也走上前修理他。
“好妹妹,好妹妹,快叫你哥哥停手,快停手。”他还不依不饶,我只好助孙一淼一臂之力了。
一会儿,上课铃响,嬉笑停止,各就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