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聊聚餐,”鲍比站在阿曼达身边,“威廉,这回总要请我们大吃一顿才好。”
“当然。”我笑答,“随意点,我做东。”
几人商议,最终确定是日本料理。
时间定在周五晚上,颦颦先去做好预订。
当日阿曼达与鲍比要跑客户,将直接去餐厅。
我与颦颦下班后开车过去与他们会合。
下班高峰,路上堵得要死,好不容易走走停停到餐厅。
我们居然还比他们两位先到达。
服务员邀我们进去。
颦颦取了菜谱点餐。
我打电话给鲍比,结果无人应答。
“没有人听?”颦颦问。
“嗯。”我点点头。
颦颦也取出手机给阿曼达电话,亦如是。
“这两个人。”颦颦将手机放到一边。
服务员过来询问是否可以上菜。
“请再稍等一下。”我回。
她微笑地退了出去。
一个小时后,鲍比与阿曼达终于行色匆匆地跑了进来。
“你们两个去了哪里?”我埋怨。
要知道我们已经喝了两壶苦荞茶等到现在。
“嗨,威廉,信不信由你,我们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浩劫。”阿曼达眉飞色舞。
鲍比则异常沉默地坐到一边去。
我嘱咐服务员上菜。
颦颦问阿曼达发生了什么事?
“刚刚在地下车库,我们正打算爬坡出去,前一辆车子轮胎打滑,车身三百六十度旋转,车尾直接撞到墙内,车头对准我。老天,我们的距离仅差几厘米,仅仅几厘米。”阿曼达依旧心有余悸。
我与颦颦听得心惊胆战。
阿曼达喝口面前的苦荞:“那个司机也吓傻了,直直坐在驾驶座上。阿弥陀佛,我今日回去要向祖宗上上高香,多亏他们庇佑,我才侥幸躲过一难。”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要注意车距。”一旁的鲍比忽然正颜厉色地呵斥,“你这种开车横冲直撞的性子,是得给你列祖列宗上上香。”
我与颦颦面面相觑。
阿曼达也不明所以:“鲍比,你哪根筋搭错了?”
“你啊,一直是一副自以为是的模样,完全听不见他人意见,一意孤行,固执己见,刚愎自用,不见棺材不落泪。”
“鲍比,我哪里惹到你了?”阿曼达愤愤。
鲍比起立,脸色极难看:“我先告辞了,这顿饭你们好好吃。”
“鲍比,鲍比。”我试图挽留。
鲍比依旧绝尘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