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入腹已有一会了,我轻轻运功,借着药力将那毒素消散于无形之中,我能做到的也就只有如此了。
悄悄的,我欣喜了,我的毒解了,除了我的病,其它的身体机能已是恢复正常,至少我可以自由走动了。
四下望着这蒙古包,我想寻找一出口,可是那门我推了几推都是没有推开,我还是没有完全的恢复,离了莲香丸与青叶草,我的功力已损大半,我甚至连破开一扇门的力量也没有了。
四下的敲着,甚至连每一块地面我都不放过,或许这里有玄机也说不定,我总是觉着这蒙古包有些不对头,虽说这是关押犯人的地方,可是这里却隐隐的透着玄机。
突然脚下自己的一个脚步声引起了我的注意,那声音空空的带着回响,我停住,悄悄的蹲下去,仔细的在那地面上摸索着,却是什么也没有。
再轻轻的敲,似乎又是有了回响,只手再探去,那是一块土坯,手指拼力的去抠着它,我相信那下面一定就有机关。
土坯果然松动了,我欣喜的移开了,那下面有一个铁板,那铁板上有一个小小的把手,轻轻的一拉,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已呈现在眼前,我钻进去,正好容纳下了我的身子,原来这里竟有机关,却不知这地道是通向哪里?
可是不管通向哪里,我总也要去尝试,去想办法离开。
没有灯笼,也没有蜡烛,我把那土坯放在斜斜的铁板上,这样子,只要我关了那铁板,土坯就会原封不动的在铁板之上了,即使有人进来也不会立刻就发现我是沿着这地道而离开的,也拖延了他们追上我的时间。
我为着自己的发现而庆幸,幸亏自己的坚持与努力,才有了这新的一线生机。
此时,我就在这黑漆漆的地道里,我手中没有蜡烛也没有灯笼,我只能让自己再次适应这更浓的黑,然后在黑暗中无助的摸索前行,扶着那土壁而行,而前路仿佛永远也没有尽头一样,我默默的走着,才发现我越是走路越是长,这样长的一个地道,是谁用心来挖?又是有着何种意图呢?
这地道里狭窄的似乎仅能容一人通过,它通向哪里,是此刻我心里的一个迷团,我希望地道的出口会是一片无人烟的草地,那么我就自由了。
渐渐地,地道越来越是宽敞了,那一定是快要到了出口,每每出口与入口处的部分总是会挖得略宽一些来让人适应这地道的一切。
到了,终于到了,再也没有了路,我走到尽头,我望向头顶,那里一定也有一块铁板,那上面就如入口处一样,只要我打开了那扇铁板我就自由了。
轻轻的摸着头顶,冰凉一片,果真就是一块铁板,慢慢的推开,我终于闻到了地面上清新的空气,可是没有风,我不禁有些担心,这里一定不是空旷的草原,这是在室内,而这蒙古包里,它的主人又会是谁?心里在默默的祈求上仓一定要让我顺利的离开这里,只要走出去,我就会如鹰一样自由的飞翔。
悄悄的我刚想探出头,却突然听到了说话的声音,悚然一惊,只好轻轻的将那铁板放下,只留了一道缝隙,让我可以清楚的听到这蒙古包内之人的谈话即可,倘若没了声音,没了人在,我就可以出了这地道,可以逃出去了。
可是接下来,我却是听到了一番让我心惊的话来。
“王爷,格格这样不听话,只恐坏了大事啊。”一个男声,听那口气,象是这位王爷的一个下人,也不知他口中的格格是指谁人?
“我好不容易才让可拉挑起这场战争,就是要等着这草原上的两只苍鹰两败俱伤了。”那被称为王爷的人说道。
“可是奴才看啊,眼前班布尔善并没有胜券在手,反而那败的人很可能是他,早两年图尔丹因那云齐儿一劂不振的时候他尚未灭了巴鲁刺,如今看来,那图尔丹早已从儿女私情中幡然醒悟,我看这一仗,班布尔善凶多吉少,而且也不见得能削弱图尔丹多少兵力,也不知王爷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唉。”我听到一声叹息,是那王爷的声音。“拉拉又不争气,也得不到班布尔善的心,如今又将那班布尔善请来的哈答斤百姓的救命恩人给囚了起来,我只怕班布尔善醒来后会迁怒于她。”
“王爷说得有理,我看趁早把那丫头放了才好。”
“人都已经抓了,放了那女人也一定会去向班布尔善告状,我想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那王爷要怎么处置那女人?”
接着,蒙古包里是一片死寂,我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可是已在想象着两个人之间似乎在打着什么手势,要杀我吗?神不知鬼不觉的要置我于死地,然后再死无对证,一定就是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