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翊瞬间转身。
吓得六子一下就憋回去了,低头不语。
直到东方翊匆匆离开,六子才身体微晃的站起来,擦了擦冷汗,好险,若非主仆多年,怕自己已经横尸当场了。
自己虽说不傻,可主子绝顶聪明,难道会想不到?
连连自责的六子哪里知道,情爱一事最是克智商,此时的东方翊恨不得肋生双翅追上温若兰。
他的确如六子所说,疑心太重。
马车里,温若兰手里把玩着那个玻璃瓶,里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自己还不清楚,只知道是慢性毒药。
搜肠刮肚也没想出来个所以然来,又不甘心,她入宫势必会给皇帝诊脉,若不凑巧皇帝真的中了这个毒,而自己还不知道是什么,怎么救?救不活的话,自己还有命活着?
真有心一甩袖子就离开这里。
“商船!”温若兰眼底瞬间闪过一抹光华,对啊,自己活的这么辛苦何必坚持?离开也不是不可能的,如果能找到那个商船的船长,自己一走了之未尝不可。
在心里默默的对便宜爹娘说声珍重,温若兰打起精神,这会儿再看手里的小玻璃瓶竟爱不释手了。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上她活的好累,以至于从来都没恣意的为自己活过一天,都说穿越的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反倒是自己实在给穿越者抹黑了。
就在她为自己光明的未来沾沾自喜的时候,马车的帘子突然被聊起来,一道身影打碎了她所有的幻想。
抬眸:“你?”
东方翊二话不说伸手就把人抱进了怀里,头抵在她的颈窝,呼吸微颤。
温若兰绝望的看着马车帘被轻轻放下,也看到了铃语笑的小狐狸一般的脸庞,内心是绝望的。
“是我的错。”
东方翊声音也有些颤抖的,他拥着怀里有些僵硬的身体,轻柔的蹭了蹭她的面颊:“我只是太过骇然,明明只是温家村的小女子,却能如此无所不知,让我一时乱了方寸。”
温若兰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她发现自己想像从前那样撒撒娇都不能,眼泪都没有一滴,内心轻叹,她以为自己爱上了这个男人,可关键时候才发现原来所谓的爱不过尔尔,在自己心里不堪一击的很。
“瑞王。”
东方翊虎躯一震,用了更大的力气拥着她,这感觉太清晰了,他可能要失去这个女人了。
温若兰伸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别这样,我会被你勒死的。”
愕然的松开手,东方翊垂眸看她,那张小脸精致却也冷漠,而他从她眼里看到过太多次这样的表情了。
有些挫败的坐在榻上,不甘心的握着她的手。
马车里昏暗了许多,温若兰稍微挪开了一点儿身体,拉开两个人的距离。
“我进宫面圣,你不必过于担忧,燕皇的病只要是我能看得出来的,一定尽力医治。”温若兰说的平静,低头看着被自己抓在手心里的玻璃瓶。
“咦?发光!”温若兰一动不动的盯着玻璃瓶,突然一拍脑门,吓得东方翊急忙把她再次抓进怀里。
“放开我,我知道是什么了。”温若兰有些兴奋的把头钻出来,用力的晃着手里的玻璃瓶,心里翻江倒海的兴奋,让她身体微微颤抖了,耳边不合时宜的换来了一声压抑的闷哼,温若兰低头,笑容凝结,整个人就哪哪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