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纪子洲在一旁坐着,苏漫实在难以集中注意力,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她不时偷偷瞄向纪子洲,总觉得自己有点傻。
纪子洲手机响了,是谢老板的回电,茗澜花苑顶楼的违章就是他搭的。
当时也说好了,走执法程序是为了完成区里的执法指标,现在估计就是想拖着,赚一天是一天。
那处房屋,谢老板租给了一个二房东在开民宿,真金白银的事儿,谢老板自然不会主动去砸自己的饭碗。
纪子洲接了电话,办公室十分安静,纪子洲道,“谢老板,晚上在哪儿潇洒?”
对方的声音很清晰,两个人对话了一会儿,谢老板一直在找借口拖延。
纪子洲道,“行了,我知道了,还是我跟严书记报告一下?这阵子,你那个舞厅生意怎么样?”
谢老板连忙道,“别别别,纪书记,您这就没意思了嘛,我知道您人脉广,反正这事儿我不是不配合,但是我拆了,自己要赔钱的。您多少给我意思点对吧,我也是做生意的,混口饭吃。”
纪子洲冷笑一声道,“你吃了上家吃下家,生意倒是做的挺好。”
谢老板道,“领导,别呀,我诚心拆,但是这里面租期到年底呢,我不能亏不是吗?”
纪子洲转着办公椅,沉默了一会儿道,“你侄子不是想弄个小餐饮?等你拆完了,我跟徐书记打个招呼。”
谢老板连声道谢,“还是纪书记上路,谢谢,等您有空,我去拜访您。”
纪子洲道,“不用了,早点做好拆除方案,我们可以代拆,钱你付。”
谢老板道,“行行行,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纪子洲没有再跟他废话,说了声“那就这样”然后挂了电话。
苏漫听得出神,纪子洲抬了抬眉问,“你在看什么?”
苏漫摇了摇头,连忙正襟危坐。
纪子洲走过来,他身上的压迫感让苏漫觉得背后发紧。
纪子洲道,“我听说王雅楠那边有个涉法涉诉的案子,你自己去参加的?”
苏漫没想到王雅楠会告诉纪子洲,有些尴尬道,“那个,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