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七郡主的意思还是敏王世子自以为是?”
阿欢摇头。
江若宁道:“我没问你,我是在琢磨。”
七郡主不可能嫁给李观。但敏王世子一个劲儿地将七郡主与李望凑成一对,这又是何意?
“师姐离开的第二天,李公子登门。他似有话说,可我没问出来,好几次欲言又止,他不说。我也不好追问,他留下话,说如果你回来,令人给他捎口信。昨日有驿差送了一封信来,是送到淳于先生那儿的。”
江若宁接过阿欢手里的信,这是河水柱写的。
阿欢急切地追问:“师姐,里面说什么了?”
“是三哥写的,他说皇上下旨,封了姥姥七品孺人,舅母是从七品孺人,舅舅封了个从七品孝义公,皇上赏家里千亩良田、黄金百两。三哥说家里的日子好过了,家里添买了下人,姥姥被人敬称‘老孺人’,舅母是‘孺人’还有大爷、二爷、三爷……乐得家里人现在都像在做梦。”
有了下人,又有了朝廷的封赏,河家一家荣宠,便是族长家都比不过。
“不过,三哥也有心烦的事。舅母见家里日子好过,就说要多生儿孙,张罗着给大哥娶平妻,又说要给二哥、三哥纳妾,被姥姥拦下。三哥说,老家那边,许多人家都愿意把女儿嫁进去,就算是做妾也乐意,只是彩礼还照着娶妻的给。三哥让我写信劝劝舅母,说是妻妾多了,就是乱家的根源。”
阿欢颇以为然地道:“我瞧河三爷的话倒有几分道理。”她又问道:“没说支伯、小梅什么时候过来?”
江若宁看着后面的日期,“这是二十天前写的,比我们写回去的信晚了好些天。待家里收到信,就会让支伯、小梅跟镖局入京。”
她挪了挪身子,“你忙一宿,快上来躺会儿。【愛↑去△小↓說△網wqu】”
姐妹二人躺在床上说了一阵话,阿欢好奇地追问江若宁在外头的趣事,江若宁捡了几件无关大雅的事说了。
江若宁没告诉阿欢,那个地方就是阿欢幼时被囚禁、欺辱之地。
一夜未睡,姐妹二人皆睡到了正午时分。
慕容琅原去敏王府寻江若宁,等了一个时辰也不见人,索性邀了慕容瑁来青橙别苑,进门一问,方知江若宁和阿欢还在蒙头睡大觉。
这府里,江若宁就是主子,上头无人管束,日子自是逍遥自在得紧。
江若宁与阿欢晌午饭与早膳一道吃,请了慕容瑁、慕容琅进主院。
翠浓在一边侍立,给她们添羹加饭。
“刘森如何了?”
慕容琅道:“是太子殿下在郊外客栈抓到的,人已交给刑部。现下还有西凉三公主在逃。”
人,明明是在红影山庄出现的,却在郊外客栈被抓。
慕容瑁意味深长一笑,似有话说。又忌讳阿欢与翠浓在侧。
江若宁则在想慕容瑁这么做的用意,当初认出刘森的人是她。
她故作无事地用饭,又喝了一碗羹汤,“瑁大哥和琅哥哥对京城熟,昨日我原想到郊外寻路线。结果在林子里迷路了,不如这次就有劳你们再走走。”
她递过两张纸,一份给了慕容瑁,另一份给了慕容琅。
慕容瑁道:“这样寻地方,凤歌不担心打草惊蛇?”
阿欢记得昨晚江若宁说过寻到了三处地方,还没最后确定,可师姐不说,难道是拿不定主意,她自是不提。
慕容琅道:“我们还怕什么打草惊蛇?你是昌郡王,我是容王世子。皆是皇族,他们再位高权重,能越过你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