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些土司,则表情各异。
锁子甲固然精美,但与札甲相比,还是有些落后。
因为札甲有个除鱼鳞甲等甲胄外其他甲不具备的优势,那就是可以快速缝补。
锁子甲则破就破了,难以重复利用。
饶是如此,他们可不是格桑德吉,手上也没多少锁子甲,故此见识到上百全甲士兵的那一刻,还是不免有些胆寒。
这要是一句话说不对,宁飞手下人直接砍了他们可如何是好?
虽然是在尼玛嘎姆地盘,但带头那人饶是单枪匹马亦能从格桑德吉寨子逃走,何况身边还有上百全甲士兵?
只要他想,就是让尼玛嘎姆带球也在便宜之内,无人敢拦!
故此有那些依旧摇摆的,目下也不免考虑起要不要向乾朝俯首称臣了。
待进入大堂之后,尼玛嘎姆道:“首先,多谢殿下使臣光临寒舍,我谨代表坤杰向您献上哈达!”
尼玛嘎姆手捧洁白的哈达,像给国王戴王冠一样十分乖巧的为宁飞戴上。
其他人也不遑多让,纷纷效法,没过多久,宁飞便感觉肩上有些沉重。
但毕竟是人家一片心意,故此宁飞并未取掉,而是举起酒杯道:“既然诸位如此热情,那我便按我们乾人礼节敬诸位三杯!”
随后连干三杯,不出意外引起满堂喝彩。
单从这件事来说,没什么值得他们交口称赞的。
毕竟酒量再小,喝三杯也定无事,又不是烧刀子,必然可以。
但谁让外头站着人家几百号全甲兄弟呢,人家这么给面子,他们也不能不恭恭敬敬!
坐定之后,尼玛嘎姆道:“在座诸位都是朝廷不二鹰犬,还请使臣有话直说!”
宁飞便顺势道:“南诏屡次欺我边疆,骚扰尔等,视我大乾天威如无物,人神同嫉,天理不容!”
“而今殿下既已来此,便定是要将他们一网打尽,因此还望诸位不计前嫌,鼎力相助!”
格桑德吉的事他们多少听说过。
因没答应人家相助,便就被一枪干掉。
因此他们并不直接拒绝,而是讷讷点头,表面答应,实则压根不想效力。
害怕归害怕,但他们可不敢把人手全都交给宁飞,万一这小子来个借力打力,他们可就得不偿失了。
届时他走了不要紧,他们可就和南诏结下死仇了,乾朝和南诏的矛盾变成了土司们和南诏的矛盾,他们被迫成为对付南诏的主力,岂不无法再作壁上观?
而这一点,宁飞早已想到。
毕竟事关大战略,他并没有让尼玛嘎姆直接告诉他们实情。
不过无妨,等平了南诏再要人,相信他们会给的。
宁飞此次前来,最主要的目的其实就是想暂时安抚他们罢了。
这些人可不是尼玛嘎姆,很可能现在答应的好好的,宁飞南诏打的正激烈,忽的背刺宁飞一刀。
再不济,也有可能下山去劫掠,于剑南而言得不偿失。
所以他必须得玩打土豪分田地那一套,把那些作恶多端或者看起来有可能摇摆的人全部干掉。
但不能让他们在知道这一点后联合起来,故此方才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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