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夷君是在一种难以言喻的旖旎气氛之中醒过来的。
他的那个小女孩,此时正伏在他身上,不断亲吻舔舐,简直像是……要把他吃掉。
现他已经醒来,她的样子变得好像有些害羞,但她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
湛露在用这种方式表达着她对他的爱。
明夷君一直都觉得湛露非常可爱。但是她这样红着脸主动亲吻他的样子……简直比平时还要可爱十倍。
他觉得简直要控制不住自己。
他们度过了一小段非常美好的时间,当一切结束,他们躺在床上休息的时候,明夷君觉湛露的精神似乎有些恍惚。
“生了什么事情吗?”他问。
湛露抿着嘴唇看他,她知道她必须要让他知道这件事。于是她非常小心、非常细致地把她在夜里现的事情告诉了他,连一个细节也没有落下。
明夷君的眉皱了起来:
“如果这是真的的话,就连我也没有任何办法解决。”他说,“那个人既然能在我未曾察觉的情况下控制我的梦境,那他一定掌握了一些非常特殊的法术。他或许有一些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我的东西,我的头,我的血,或者别的一些什么。”
湛露咬着嘴唇听他说。
“这很危险吗?”她问。
“算不上危险。”他回答,“能真正威胁到饕餮的东西很少,仅仅有一点我的血或是头鳞片什么的并不能真正操纵我,一点当我清醒时完全不记得的噩梦算不了什么,但是我们得弄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
明夷君的回答让湛露稍微放松了一点,现在她明白要解决这件事似乎并不像她想的那么难。
至少,他们不用再分开了。
“既然那声音总是在我睡着的时候出现,那么这件事我没法自己做。”他说,“我需要找人帮忙。”
明夷君写了一封信,让纸鹤送去给离这里最近的噬嗑君。
噬嗑君并没有给明夷君写回信,就在纸鹤离开这里的第三天,噬嗑君就出现在了酒肆的门前。
湛露见过噬嗑君,不过,如果不是出于必要,湛露完全不想看见他。他们虽然都同样有着人类的外形,然而与明夷君相比,噬嗑实在是太不像人类了。他随时流露出的那种仿佛幼童似的残酷总是让湛露觉得恐怖。
但无论如何,噬嗑君是个好朋友,在听说了全部事情之后,噬嗑君连续在酒肆里守了整整七个晚上。
但他什么也没有现。
夜晚的埙声没有再出现过,噬嗑君也未曾在酒肆周围现任何人或是其他生灵的影子。一切无比平静,好像湛露所听见的埙声只是一场梦境。
七日之后,噬嗑君向明夷君道别。他是生活在西北地方的恶兽,既然帮不上什么忙,他觉得他还是回到西北去比较好。
湛露为噬嗑君准备了美酒佳肴送行,并诚心诚意地希望着她曾经听过的埙声不会再出现。
然而事情总是不能像人所希望的那样展,就在湛露与明夷君送走了噬嗑君的那天晚上,
埙声又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