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如泣如诉,毫不停歇。
她其实不光是觉得难过,在她内心深处,也还潜意识的希望,童希会像刚才一样叫住她,让她不要哭。
然而,她错了,足足哭了十分钟,童希还是一动不动。
她哭累了,两个眼皮已经开始打架,脑袋都一点一点的。
小家伙从出生就受到一屋子符纸的压制,好不容易摆脱压制,又和童父打了一架,受了伤。
之后受到童希‘不要她’‘嫌弃她’‘死亡’三次精神打击,最后再嚎啕大哭十分钟。
别说鬼婴,就是战婴她也受不住了。
但就算如此,她依然啜泣着捡起刚才放下的手术刀,一抽一抽的割起了束缚着童希的麻绳。
她天真的希望,只要让童希的姿势与童父不一样,也许他就会活过来。
手术刀很锋利,三两下便将麻绳通通割断。
如果一般人,没有固定后,可能也就保持着靠坐姿势不动了,但童希不行,他的身子太轻,脑袋太重,束缚一经解开,径直就要往床底下栽。
好在鬼婴及时发现,赶紧扯了一把,才免去童希的脑袋开花。
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听‘咚’的一声。
被拽回来的童希,因为鬼婴力道过大,一头撞在了硬木床头上。
好家伙,左边太阳穴上方,立刻肉眼可见的鼓起了一个大包。
这还没完。
被扯回来的童希身体虽然向下滑了一些,可依然还是背靠床头的姿势。
鬼婴回头对照童父的姿势,觉得还是不行。
于是又爬到床尾坐下,抱住童希的小腿,向后一拉~
“咚!”
早在捆绑童希的时候,童父就因为枕头碍事。。。。。。抽走了!
所以这次,是后脑勺与床板的亲密接触。
油亮亮的大包逐渐变大,顽强地将童希脑袋微微顶起。
当然,这两下暴击,在强悍的鬼婴看来算不上伤,因此爬到童希脑袋边上时,也没有检查伤势的意思。
只是紧紧盯着童希紧闭的双眼,希望他能在下一秒睁开。
脑袋一点一点的盯了一会,一不小心~趴在童希的脸上睡了过去。
昏迷中的童希做了个梦,他梦见自已也变成了鬼,还是飞颅鬼。
但他并没有因为只有脑袋而不开心,毕竟可以自由自在的飞翔。
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已无意间竟然飞到了一个实力惊人的小女鬼手里。
他觉得小女鬼很熟悉,很亲切,小女鬼的感觉与他一样,所以没有杀他。
只是拿他当篮球打。
每次打完还很爱惜的装进袋子里。
童希很开心,就是觉得有点头疼。。。。。。以及有点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