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霸,乖,你娘这些娘想你,你作为人子应该多进些孝道,你先在家住几天,下回打仗再叫你!”
“不!这回我非要去,我非要去。现在就让你们看看我的本事。”说完,把碗往桌上一放,直接跑到门外面,李渊和窦夫人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带着众人一起跟了出来。只见李元霸直接冲向唐国公府门前的石狮子,两只手把石狮子拦腰抱起。
“元霸!当心呀!”窦夫人看到李元霸抱起了石狮子,心又开始提了起来,李元霸听到窦夫人的喊声,呵呵一笑,把石头狮子一下子往天上一抛,众人看到后大为惊叹,随后,李元霸在石狮子将要落下的时候用手一挡,石头狮子稳稳的在他的手中,让人惊讶的还在后面,几千斤重的石狮子在李元霸的手里就像团棉花,不断的高抛稳接,从不失手。李渊看的不知道有多兴奋,窦夫人却担心李元霸的安全。
“元霸!行了,把石狮子放下吧!太危险了。”李元霸也卖弄够了,把石狮子轻轻的放在地上。笑嘻嘻的跑到窦夫人的怀里撒娇。李渊拍着李元霸的肩膀。
“元霸!好功夫,这回好好干,千万别给爹丢脸。”晚上,李渊打开那封信。信上写着:
唐国公李渊大人,贫僧当年化缘路过贵府,发现一颗红星坠入府中,红光满堂,近前打听,听说大人得一贵子,又推算贫僧与令公子的命格,知道他与贫僧有十数年的师徒缘分,后又听说他从小体弱,便带在身边,慢慢调理,现贵公子身体已经大好,但气疾病根未去,虽无大碍,但元霸心高气傲,好勇斗狠,还是需要防范他与人动武后过于高兴,会使气血上涌,危及性命;另外贫僧还有两件事情相求,贫僧有一师弟,他使用镗做兵器,我使双锤,日后若是沙场之上元霸遇见,万望让元霸手下留情,另外如今天下败象兵祸已现,大人身为朝廷命官,必定人在朝廷,身不由己,望大人日后以天下苍生为念,慈悲为怀,不要多动刀兵,多伤性命。
贫僧顿首。
看完信后,李渊把信放在蜡烛上烧掉,一直等它化为灰烬后才睡去。第二天一早,李渊带着自己的四个儿子和杨广拨给的一万精兵,浩浩荡荡的出了东门向绛州龙门行军,窦夫人带着郑婉贞和长孙无垢在城楼上看着李渊他们离去的身影,泪珠不断的往下掉。
绛州城周边虽然都失陷了,但绛州刺史赵元楷平日里勤勉政务,为官清廉,在绛州也有些威信,加上绛州城高墙厚,城里的富户害怕破家,也资助了官府不少钱粮,所以绛州城被围十几天,却没有攻陷,毋端儿的军心开始浮动,又缺少盔甲兵器,打仗的时候靠胸口画章红符,说是刀枪不入,结果刀剑真的一砍就没用了,李渊的援军来的也及时,尤其是李元霸最为骁勇,李世民和李元吉的表现也很好,一仗下来杀了一万多人,俘获五万人,毋端儿知道自己被抓必死,就一刀抹了自己的脖子。赵元楷打开绛州城门恭迎李渊入城,并在刺史衙门大摆宴席,为李渊他们庆功。
“来来来!李大人兵贵神速,救绛州城于危难之中,我仅一杯水酒代表绛州乡绅敬李大人一杯,谢李大人的大恩大德!”赵元楷先敬酒,其他席的乡绅也同声说道:
“谢李大人,敬李大人。”
“哈哈哈!刺史大人过奖了,此次用兵大胜,实是陛下洪福,将士用命,这杯水酒,我就借花献佛,先敬在座的将士。”其他的将领听到,也举杯向李渊致谢。赵元楷又向李渊说道:
“大人,如今兵患已经平息,那些俘获的百姓就请大人放了吧!他们只是被毋端儿胁迫的。”李渊捏着自己的胡子。
“赵大人,此事不劳你来操心,本官已经下令,把他们看押起来,明日午时,开刀问斩。”
“啊!”赵元楷的酒杯掉在了地上。
“父亲!”在旁席坐的乡绅大惊失色,李建成也想劝说,李渊浑了李建成一眼。
“李大人,他们有很多是被胁迫的,还有很多人是老人、妇女和孩童啊!在下作为本地父母,求公爷饶过他们。”赵元楷跪在李渊面前求情,李渊把酒杯往桌上一放。
“赵大人,还有建成,须知乱世需用重典,所谓大仁不仁,若是这次饶过了他们,日后难保他们还是会痼疾重返,所以本官这回借他们的人头来保证日后他们不会再犯。李世民。”
“孩儿在!”
“明日由你带人亲自执行,由我亲自监斩!”
“是!孩儿遵命!”第二天正午,五万颗人头被斩下,李渊下令将他们的尸体也垒成一堵墙,号称京观,并派人想杨广报捷,而赵元楷在苦劝李渊不行,五万余人被砍头之后回到家中,在卧房悬梁自尽,临终时留下遗书,上面写着:我愧为一方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