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哪有闲功夫管不知道来的曾鸣夏。
“若是有人问起,知道要怎么回答吗?”沈秀问。
王总管想了想,道:“侧妃有了身孕不方便侍侯,便认曾小姐为义妹,想着以后收在屋里。”
女子怀孕后不能侍侯,为了栓住丈夫,亲自安排人,这也是常事。
要不是曾鸣夏的长相平淡了些,他都会如此怀疑。
沈秀听得点点头,道:“去吧。”
这样的说词,对曾鸣夏是不够尊重。但是她的身份,也只是世子侧妃,莫名其妙的认个妹妹,还要寻嬷嬷来教导,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是。”
王总管转身去了。
曾鸣夏上前道:“谢侧妃。”
“不用客气。”沈秀笑着说,“我怀着身孕,许多事情确实不好处理,劳烦你之处许多。”
曾鸣夏道:“我定不会让侧妃失望。”
王总管行动俐落,不到中午人就找来了。
两个引教嬷嬷,两个书画老师,都是王府的人,眼下王府没有学龄小姐,她们一直闲着。
现在沈秀愿意另外给钱,请她们来教人,她们自然乐意。
“东厢房当了住处,那就把西厢房当学堂吧,至少课程如何安排。”沈秀说着,转头看向曾鸣夏,“你自己决定吧。”
曾鸣夏道:“是。”
曾鸣夏跟着王总管去了东厢房,先拜见老师,然后安排课程,一直到午饭时间才忙碌完毕。
沈秀特意吩咐厨房,与曾鸣夏一起吃了中午饭。
曾鸣夏本想推托,沈秀却是执意。一个人吃饭也是无聊,两个吃饭倒是热闹些。
再者,她也想多了解一些曾鸣夏。
“侧妃如此抬举我,我,我受宠若惊。”曾鸣夏低头说着。
曾为官家小姐,就算落魄为奴,也是不甘为奴认命的。
但是,沈秀如此待她,让她感动之时又十分意外。
无亲无故,莫名而来的善意,高兴却又不安。
“我的身世,在这府里并不是什么秘密。”沈秀笑着说,“我只是想了我自己。”
曾鸣夏身上确实有她的影子,却又与她完全不同。
心情确实有些微妙,想用她,又有几分可怜她。
曾鸣夏顿时一愣,低头道:“让侧妃想起伤心事,都是我的错。”
“都过去了,没什么伤心的。”沈秀笑着说,“吃饭吧。”
音儿带着小丫头们侍侯了午饭,沈秀觉得有些乏,正想去休息时,王总管进门道:“侧妃,世子爷打发小太监来了。
沈秀道:“快请进来。”
小丫头引着小太监进门,行礼道:“拜见侧妃,奴才奉世子爷之命,来取一些日常衣服。”
沈秀看着他眼生,笑着问:“世子爷这就出门吗?”
“奴才不知道。”小太监摇头说着,“奴才只是书房外头侍侯的,里头忙成一团,这才派奴才来的。”
“这样啊。”沈秀笑着看向王总管道:“你拿上东西,与小大人一起去。里头正忙着,你也去帮帮忙。”
王总管会意,笑着道:“是。”
敏感时期,突然来一个眼生的小太监来取东西,那就要留些心。
音儿取来包袱,王总管拿起包袱,与小太监一起去了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