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客心中大怒,竟有人敢在广汇阁产业内如此做派,闷头不语,开了两间房,给他们住下。转头下来找主管这家店的筑基奉行。
“一个白袍青年,高高帅帅,用的是门里姜家的信物,跟着他的二男一女,不知什么根脚,不过其中一个黑袍少年,最为可恶,竟然踢了我一脚。”
知客告完状,筑基奉行不耐烦地回道:“既然是姜家人,只要不过分,忍下这遭就是了。你以为还是高老祖在的时候呐?”
“哼哼,要是高老祖还在世,姜家哪能入眼……”知客还唠唠叨叨,被那筑基奉行给了一嘴巴,“你闭嘴,这话要被别人知道了,你也就不用在这黑河坊混了!”
“还不是你先提这茬的!”知客心中腹诽,没头没脑地挨了一脚一巴掌,闷闷不乐地走回大堂,下意识地注意这几个少年。
观察了几天,那位姓秦的少女足不出户,三位少年倒是一趟一趟往外跑,不停买东西回来讨她欢心,而且互相之间争风洽醋,暗地里斗得不亦乐乎。
好不容易将逗留在房中的庆之应付出门,少女长长叹一口气。
她身量颇高,但是十分消瘦,面容又极美,有一种风吹柳絮的柔弱之感,令人不由心生呵护之情。
“憋死人了……”
少女喃喃自语,声音却不像人前那般轻柔,而是尖细中带些娇蛮,随手将月白外袍,同色小衣脱去,露出绝美的魔鬼娇躯。
又一道一道,解除掉包裹着山峰的白色束胸,一对大大的木瓜乳,从束缚中挣脱,颤颤悠悠,完全和她细瘦的身材不成比例。更别提急剧收窄的腰身下,已成规模的圆臀,还有那双白玉长腿。
要是给齐休从背后看,肯定会以为是赵瑶那个魔女来了呢。
少女自然不是赵瑶,不过正是赵瑶的女儿,秦思瑶。
她因为童年时太胖,在稷下城头几年里,没少招嘲笑白眼,便发了狠,一心减肥,没想到有些过度,便成了现下的体态。
不过遗传自母亲的各种美好,一样没少,因为不像赵瑶那般争斗炼体,没赵瑶那般精实挺翘,但软糯得和水做的一般,又是一种风情。
面容上,却是传自秦家的好相貌,和赵瑶倒不太像,更柔美温婉一些。
总之,当年的痴肥姑娘,已长成了一个祸水红颜,学宫里一开始嘲笑欺负她的小伙伴,纷纷成了跟屁虫,一路跟到了黑河坊来。
不过因为被嘲笑得多了,对自己肉多的地方非常自卑,发育后一直用着束胸,却没想越束越大,现在和同伴出门,时间久了,就憋得难受。
“这次偷偷回来,要是被坏掌门知道了……”
想到这,她打个冷颤,小时候被齐休一个人丢在学宫门口的记忆,自动浮现。赤条条地往房里榻上一扑,把被子蒙住头,叫道:“完了,完了,我干嘛要听那三个笨蛋的怂恿!”
白袍少年姓姜,名明荣,是齐云姜家元婴老祖钟爱的后辈。那名叫庆之的少年姓妫,是稷下城主的旁支,青袍少年则姓褚名u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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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道,家世要差些,不过也有个金丹老祖罩着。
三人在稷下城姚氏学宫的同年中间,有个外号,叫秦思瑶亲卫队员,一天到晚,除了修行学习,就是跟在秦思瑶屁股后面转。
这次怂恿她回家游玩,其实三人抱着点小心思。
三人互相竞争,眼看年纪渐大,都想把秦思瑶娶到手,不过他们是各家有出息的子弟,婚事并不能自主,便一心想来看看楚秦门的根脚,要是能门当户对,准备立刻回去寻死觅活,逼家里跟楚秦门提亲。
南楚门一处灵茶铺子的包厢内,三人神态各异坐着品茶看书,一看书名,都是有关楚秦门的风物志,有万事知的,也有近几年白晓生写的。
褚文道最是得意,平素里沉默寡言的他,此时却手舞足蹈,兴奋地不行,“思瑶来时,连交了几年的天价学费,平素里又不缺灵石用,我还以为他家根脚深厚,没想到就一个筑基后期的掌门,还有七八个筑基修士。怎么说?你们家里是肯定不会同意的,都退出罢!说到门当户对,也只有我有希望让家里同意了!”
姜明荣和妫庆之有些蔫了,对视一眼,闷头不语。
褚文道还在那喋喋不休,姜明荣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跃而起,指着书说道:“我怎这样笨!这楚秦门早年是齐云根脚,看书中所写,这楚秦掌门的人品非常不堪,只要我姜家动动手指头,定能叫他点头,把思瑶给我娶回家当妾室,多么的好!”
“呸!”
妫庆之啐他一脸,“我这就去告诉思瑶,你要娶她做妾室,看她以后理不理你!”
说完真的要出门去告密,姜明荣赶忙把他拉住,求爷爷告奶奶,赌咒发誓,才没让他成行。
稍坐了坐,三个貌合神离的少年便会了账回转,刚走到灵茶铺子门口,迎面碰到姚青。
学宫是姚家的产业,姚青自然认得他们,正想揪住问话,三个少年发一声喊,四散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