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则半年,多则两年,他们将属于不同势力的人安排在该有的位子上。
只是,唯独奇怪的是,没有人去瓜分棘蛇这个以刺杀而闻名的机构,他们似乎是达成了某种协议,又似乎是在畏惧刘圣人唯一后裔的诡秘手段,所以便避而不谈。
人们都对未知的事情感到恐惧,棘蛇便是未知,他们比死不知还厉害,谁知道刘七下来后要是不服的话,那群“蛇崽子们”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毕竟,谁也不想尝试那种:你悠闲走在花林中,还与旁的友人谈话时,你的影子里突然“长”出一个人来,对着你的心脏狠狠一刺,然后撂下一句:“你该死……”便消失无踪。
这种事情很难防备,大家都是怕死的,还是别惹这群人比较好。更何况,刘棘蛇是明远公的后人,给个面子也是好的嘛。
等过几年,刘棘蛇成了“自己人”,那就万事好说了。
再然后,就是有关玄衣的三处产业,他们没有动。秋明山那边利益庞大,每年收入千万两不在话下,然则,除了后山桃花庵那栋黑楼是正儿八经属于玄衣的,其他的则完全是净安侯家的私产,他们就是再眼馋,这个时候也是夺不下来的,所以也就不做非分之想了。
而另一处,千里寨,人人都知道那是玄衣练兵以及关押重犯的场所,那块地方虽然名义是属于净安侯大管家赵安,但大家都知道,那是至尊的东西。至尊当年还是太子时,便在那寨子门楼上写了“千里”二字,可见一般。所以,大家也不会去犯这种傻气。
至于桃源山,那是李家正儿八经的封地,除非李家真的绝嗣,不然想都别想。
可是,他们又哪里会知道,这三个地方才是玄衣的根本所在……
在经过经节的瓜分后,直至午夜时分,这场宴会散场,诸人离开了偏厅。
出了淳王别业,大家各自告辞。
等众人都分散开去的时侯,朱艾向着朱九帆深深望了一眼,朱九帆似有所查,同样看向了她。
两人双目一触,朱艾微微一笑,随后分开。
……
青龙坊,柳叶街。
寂寥的夜色下,朱艾的马车缓缓前行。
不多时,一个如猴子一般的身影从天而降,瞒过了马车周围十几名护卫,扒在了车顶上,继而骨头一缩,如狸猫般窜进了车厢,然后关上窗门。
朱艾便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对方进来,倒着了杯酒,巧笑道:“坐吧。”
来人嘿嘿一笑,坐在了案几的对面,然后扯下夜行面罩,赫然便是朱九帆。
朱九帆也不客气,将那杯酒拿起,一口喝光,道:“艾姑姑,叫我来此何事?”
朱艾轻笑,酥胸半露,道:“跟你谈谈死不知的事情。”
朱九帆僵了僵,紧接着面色如常:“姑姑说的什么话,九帆不懂。”
朱艾举杯,轻抿了一品,道:“石观音,无花和尚,薜衣人,中原一点红,……这些须要本县主明说吗?岛津九帆,昔年楚留香将此事轻轻放过了,未曾深究。但你以为本县主真的个‘蠢女人’吗?”
岛津九帆沉默片刻后,道:“姑姑想要什么?”
朱艾道:“想要的不多,请通知‘鱼大先生’,三年后接手棘蛇,自今日起,龙原县主我,与寿王私生子你,结盟。”
“你、我?”
“不错,与临江王府与寿王府完全没有关系。”
岛津九帆愣了一下,紧接着笑道:“姑姑,我有死不知这个筹码,你有什么?”
朱艾轻笑,媚眼如丝,轻咬下唇,柔柔的牵起岛津九帆握着酒杯的手,道:“我有你啊……”
岛津愣了片刻,紧接着呼吸急促,片后刻甩开案几,直接将朱艾扑倒,粗爆的抚摸与亲吻。
“咯咯……呵呵……哈哈……”
朱艾放浪的笑着,任由岛津施为。
马车外,众护卫听到这样的声音便也只是愣了一下,然后习以为常的继续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