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单宁拒绝的干脆,仿佛方才的温柔语气都是错觉。
说话的同时已经松开了我,明明阴凉感远离身后暖了很多,我却觉得怅然若失。
“你若真想看也不是不可以。”单宁淡淡的,身后的凉意又近了些,似这个答案是踱步思考的结果。
我听着来了精神,问什么条件?
“你余生的寿命。”单宁回答。
我几乎本能笑出来,这简直是年度最好笑的笑话,余年的寿命?
说的那么文雅做什么?不就是要我的命吗?看一眼用命换?
我气的胸口起伏,压制的怒气就要汹涌,但好在理智清醒:“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吾说过的话不收回,你决定就好。”话落,只感觉周身暖了几度,身体微微晃动,俨然恢复了自主权。
我第一时间转头想要捕捉那道身影,却不料只剩下满屋子月光婆娑,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呵!”我颓笑,“单宁,终有一日我会让你知道,我不是好欺负的!”
说完,我平复了心情,眼下还有正事要做,想着,这才拿出没看的那本厚书,回到自己屋子里。
灯光下,‘烛卦录’三个繁体大字,异常醒目。
虽然纸页已经泛黄,可却保存的完好,可见历代保管者小心翼翼。
我仔细打量着,第一页是一根蜡烛,很是特殊,像眼睛,又像秤子盘桓在烛身之上。
明明只占纸页的三分之一,但剩下的三分之而却是留白和山海,强烈的对比之下,我不由得咋舌:“竟然有这么大的烛?”
带着惊讶翻开第二页:
“我为烛师,定让后辈站在巅峰之道,徜徉于万物之间。”
“我愧对祖先,烛道再难摸索,山海移动,这世道变了。我作为金家族长,今日痛下决心,今后将努力培养少数年少大能,我不甘败落。”
“西方河泽又涨,大鬼作祟,那墓葬并非王侯,规模却远超三皇五帝,皇帝震怒要封,这正是我金家扬名的机会。”
“我金涛是金家的罪人,为了名声忘记祖先初心,那大墓沉于大河,探水者称是一座大殿,我定山开穴,不料皇帝却命令拆毁,几家连夜打造九重棺椁试图镇压大凶,却不料鬼大智慧,反杀众人,哎,金家昔日本领却成为逃命法门,即使活着也回不去了,世间再无烛师金家,我乃罪人。”
…………
“嘶!”这是金家先人所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