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钺完全没让他生出过一点不适。
在两人确定结婚之前,他就像一位不做作的绅士,所有的细心体贴都恰到好处,这也是江景白为什么愿意和他继续接触下来的主要原因。
即便是现在,无可挑剔的绅士分明很想亲他,但由于江景白没有点头答应,他就当真动也不动,只安静地耐心看他。
江景白在近距离注视下有些撑不住了:“等你洗完澡再说。”
南钺闻言从鼻腔叹出一口气,不乐意地把头抬起来。
竟然真的放弃了。
对方展现出这么轻易的顺从,江景白莫名有点不忍。
就好比一个眼底满是渴望的孩子向他讨糖,被拒后仅仅点头,绝不仗着优势软磨硬泡,懂事的惹人疼。
照理说,两人已经结婚了,别说只是简单的亲一亲,就算做些惹火的举动都不为过。
……孩子吃糖天经地义,更何况还是这么乖巧的孩子。
这么想来,江景白更不忍了。
解开最后一枚纽扣,他半安慰半奖励地去亲南钺的唇角。
结果还没彻底贴过去,南钺便主动迎上,在他唇尖轻吻一口。
江景白被对方截胡,不由微怔。
南钺保持低头的动作,得逞似的略勾嘴角。
江景白耳尖一红,又开始有种被耍流氓的错觉。
脸也摸了,嘴也亲了。
江景白瞄向门边,作势要走。
他刚提脚跟,眼前复暗,随即嘴唇被重新堵住。
江景白心头猛跳,看清那对逼近眼前的深潭,突然反应过来。
南钺说的是“亲亲你”,不是“亲一下”。
“我们店福利这么好的吗?我竟然等到了店长穿西装的这一天!!”
店里的顾客们同样意外,左夸一句,右夸一句,硬是把江景白夸得耳廓又红回去。
林佳佳双手捧心:“我建议你从现在开始一直站在橱窗后面,我有预感,我们今天的营业额会创历史新高。”
江景白一脸“你够了”地看向她,脱完外套取下领带,最后解开衬衫上面的两颗纽扣:“民宿订的花都送过去了吗?”
他们花店走的是多元化经营,除了线上线下的鲜花零售,江景白还争取到了同市几家酒店和婚庆公司的合作机会。
“放心吧,小张一大早就送去了。”林佳佳在键盘上敲了两下,把屏幕转向江景白,“你看看这几单老顾客的,还要你上回插花的样式,小陈他们都不敢接,你要再辛苦一下了。”
“好,我知道了。”江景白对这种忙碌程度习以为常。
他压了一泵免洗洗手液仔细净了手,叫来新招的学徒打下手,顺便教他些基础性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