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类霍尔后装燧发枪,一个固定的枪膛子铳,相接处甚至没有“凸嘴”塞入,漏气非常严重,还有三眼铳,红夷大炮等,火门孔都是漏气的严重所在。
但这些火器灼热气体都往上方喷出,不会伤害到后面两边的人。
这种子铳打制略难些,但使用这种掣雷铳,不需要改装,更不需要加上护板。
此时这大汉持的就是这类掣雷铳,他静静蹲伏土石草堆之后,大寒的天气让他手脚都似乎冻得麻木,但他仍默默盯着山下,寒冷的野外山原只有寒风呼啸而过。
还有火绳燃烧的“滋滋”声。
那是内中的尿液物质燃烧时发出的声音。
要使火绳燃烧得慢,就必须放在尿液中浸泡。
忽然他神情一动,似乎有不少人从官道下面摸来。
他们蹑手蹑脚,借着杂草掩护身形,荒草起伏中,他们人影若隐若现。
他正了正铳身,眼睛看着照门与准星,瞄向了一人。
然这人有时出现,有时又隐没杂草中,很难看清,他瞄了一阵,扣动板机。
一声巨响,滚滚浓烟腾起,下落燃着的龙头火绳点燃子铳的引线,然后铳口处,爆出了猛烈的火光。
火门孔,子母连相处,也是白烟弥漫,似乎还有红色的火光,浓密的烟雾,笼罩这一片。
然后龙头在弹簧片的作用下,又自动回到了待击发位置。
这大汉似乎看到那身影在荒草中没了,也不知打中没有。
然他没有听到惨叫声,可能没有打中。
听身旁同伙也开了一铳,但下面没有惨叫声。
六七十步距离,依滑膛枪的精度,要打中人太难了。
天寒地冻,朔风呼啸,也影响着准确度。
除非走到三十多步,也就是五十米距离,他才会有些把握。
“咻咻——”
一些箭矢从下方各荒草中射来,下方有弓手不断对着这边射箭。
显然这边的烟雾太显眼了,虽然很快被风吹散,但也有很多人看到。
只是这大汉蹲趴土堆之后,利箭射来,不是插在土堆附近,就是从头顶上飞过,甚至一些箭矢离他有好几步的距离。
大汉不以为意,此类情形他不知经历多少,自他使用掣雷铳,蹲着,甚至趴着放铳后,就没有弓箭手可以射中他。
“唰”的一声,他扯去母铳与子铳后相连卡洞处的铁栓,抓住子铳上右上侧提手样的东西,就将发射过的子铳取出来。
然后从身旁地上取了一个未发射的子铳,套上母腹后膛口,连着细链的铁栓插到卡洞,使子铳稳定固定,就已装填完毕。
他又瞄向了山下,荒草中不知多少人继续摸来,有人还加快了脚步。
大汉皱了皱眉,该走了。
作为铳手,他不能让那些刀箭手近身。
……
山包上此起彼伏的几声铳响,猛然杨河听到右侧一声惨叫,叫声声嘶力竭,痛苦之极。
显然有人被打中,听那声音,还是躯干中弹。
黄管事咬了咬牙,他听出来了,这声音是他随行车队的一个护卫,竟被山上的刺客打了一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