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经过一间客房,里面走出一对夫妻,两人瞧见他们的架势,妻子也让丈夫模仿。丈夫万不得已,只能把老婆打横抱起,因为他全身都在发力,所以涨红了一张脸,看上去有点撑不住了。
夏林希见状,也问了一句:“你抱得累不累?”她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吹气:“你抱着我走了多久了,我重不重?”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夏林希比平常更聒噪,也比清醒时更放得开,她没有一分钟保持安静,始终在吸引他的注意力。
蒋正寒没见过她这样,他用房卡打开木门:“你的bmi指数偏低,再胖一点更好。”
“bmi指数,”夏林希问道,“身体质量指数?”
他走入房门,顺手关上:“没错。”
夏林希站在他身旁,跟着打了一个酒嗝。
夜色愈加沉重,又被窗帘掩盖,室内灯盏尽灭,床铺相当柔软。夏林希和衣而睡,躺在靠墙的位置,但是这样并不舒服,她侧卧了半刻钟,脱下自己的外套,钻进蒋正寒的怀里。
他亲吻她的额头,也把她搂得更紧,不过没有说一个字。
高二他们第一次见面,关系还是普通同学。彼时夏林希坐在他的前排,如今她躺在他的怀里,再过三年会发展到哪一步,他在心中建立了完整的蓝图,不过今天听说了秦越的事,他清晰地认识到了一点,未来的丈母娘会成为一个难关。
蒋正寒独自沉思到半夜,夏林希却睡得昏天暗地。这一晚过得很平静,预想之中的事并没有发生。
次日一切回归正轨,夏林希奔向学校上课,蒋正寒步行到公司上班,年底要进行绩效清算,大部分员工都能拿双薪,大家的积极性比往日更高。
本公司的总部在洛杉矶,北京的最大客户是公司,数据分析组承包了批量数据挖掘,预计在明年的财年结束之前,做出第一版本的成品。
蒋正寒依然是全组唯一的实习生,但是副组长谢平川已经把他当成了正式员工,每周五的组内交流会议上,他的表现也越来越好了。
今早他刚一出现,办公桌对面的职员就笑道:“小蒋,你今天怎么八点就来了?上午不上课啊?”
蒋正寒拉开椅子,继而勾起唇角,回了他一个笑:“今天上午没有课。”
那一位职员名叫郑寻,负责指导新来的实习生,不过显而易见的是,蒋正寒并不需要他的指导,比起庸庸碌碌的郑寻,副组长谢平川更像是蒋正寒的导师。
郑寻泡了一杯雀巢咖啡,起身走到蒋正寒的旁边。
由于本公司的弹性工作制,不少职员到了上午十点,才会出现在办公室里,如今整个办公走廊上,就只有蒋正寒和郑寻两个人。
副组长谢平川也来了,但他有独立办公室,玻璃门被盆栽遮挡,看不清他在干什么。
脚下是深灰色的地毯,搬一把椅子没有声音,主机和显示屏被打开,近期的任务还要继续。
蒋正寒握着鼠标,又听见郑寻开口道:“上周五的交流会上,你说自己完善了清洗算法……”
“在副组长的帮助下,”蒋正寒打断道,“做了一部分的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