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方法,只有离开谢洛白,并且一劳永逸地让他放弃自己……
想到这里,溪草心中倏地一疼,一种难言的情绪席卷了她。
发现她面色苍白,谢洛白奇怪。
“怎么了?”
溪草放下杯子。
“只是想苏和泰的来意。大抵是你一直没有回应,漠城方面急了,这次派他来当说客。”
谢洛白不以为意。
“如果你想见他,我安排你们明天见面。”
溪草摇头。
“他们当初抛弃了我和润沁,现在又靠着润沁,重新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我恨不得把他毙了,为润沁讨回公道!先让他在牢中熬几天,也顺势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同党。”
谢洛白点头,替溪草拉上了被子。
“时间不早了,睡吧。”
溪草因为有心事,完全忽略了和阎王同床共枕的抗拒。
谢洛白随即关了灯,规规矩矩在旁边躺好,在黑暗中毫无存在感地目睹溪草碾转反侧,直到听到身畔的呼吸声渐渐平稳,这才叹了一声,把她捞在自己怀中。
溪草晚上睡得并不是很安稳,第二天早上起床眼底一片青灰。她用香粉胭脂略遮盖了下,虽掩住了部分颜色,可眼底的心不在焉却还是出卖了主人的疲惫。
这落在早早起身的红绣眼中,就是另一番味道。
昨天夜里,她准备了又准备,却彻底被谢洛白无视,等早上醒来时,自己孤零零地躺在床上,怎么看怎么滑稽可笑。
而旋转楼梯下并肩而下的两人,是颠鸾倒凤了一夜吗?
不愧是窑子中出来的女人,尤其擅长勾人的手段!
红绣面上不显,可素菊却已经面露诧异。
宅门中的妻妾争宠,她看得多也听得多,显然,昨夜是少夫人把二爷从红绣床上拐走了。
溪草性子温温和和,没想到竟是个容不得人的。
一时间,素菊看向红绣的目光满是同情。
红绣却浑然未觉,只从沙发上起身,亲自侍候二人去吃早餐,像一个本分的妾室一般,尽心服侍二人。
谢洛白抬了抬下巴。
“红绣,你不用做这些,一起坐下吃吧。”
红绣这才闷闷地坐了,素菊上前为她布了碗筷,道。
“二爷,少夫人,这些都是红姨娘大早做的。挑的是二爷最熟悉的蓉城口味,你们尝尝。”
溪草起初还没有反应过来,现在也嚼出了味道。
想起昨夜因果,顿时明白了什么。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溪草不想和红绣为敌,逐笑道。
“谢夫人一直夸红姨娘厨艺好,果真是不错的。”
红绣垂着眼眸恭顺道谢,可心底却在冷笑
若沈溪草是真的陆云卿,是雍州陆府真正的大小姐,那红绣也认了;可她只是一个低贱的妓@女,凭什么和她争?
想起昨夜谢洛白的话,红绣眼底飞快扫过一道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