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出生到现在都颇为悲剧,一直生活在平均线以下的今昭丝毫没有察觉男神的弯弯绕,尽力挡着身后的蚌子精,一脸谄媚:“男神!有事儿您说话!”说罢,还敬了一个礼。
陈清平在那么一瞬间顿时理解了晚宴时众人的气血翻涌和竭力放水要助攻的心情。
谁来给她充十块钱的情商?!
能不能不要穿着这玩意做这种动作?!
男神再男神,再高冷,也是先男,后神。
陈清平神色不善地伸向裤兜,想要把那东西掏出来,奈何一伸手,就碰到了自己大腿旁的另一条大腿,没穿,下裳,很光滑。
今昭觉得刺啦一声一块烙铁就把自己那一块皮肤给熨了。
她噗通一声往后一躲,一屁股坐后,双手撑在床单子上,双腿叉开,正对男神。
卧槽怎么会是这种欢迎光临的姿势泥煤!
今昭此刻仍不忘挡住那蚌子精,谁知那蚌子精耸腰动胯,做了一个非常猥琐的动作以后,一溜儿烟儿跑了!
“你听我解释!”今昭猛地跳起来,抓住了陈清平的手腕子。
动作太大,那一身魏晋南北朝会稽王家出的轻薄仙儿仙儿的好料子,立马蛋碎,从襟口的衣带子一崩开始,刺啦刺啦,咧到尽头,除了两片袖子和后背还遮着布,前门大开。
光是袖子和后背穿衣服有个屁用!
太岁石化了。
神厨家里蹲用一种先焯水再过油而后抹调料上火蒸的眼神看了看太岁,突然开口:“我记得你做梦承认过,你喜欢我。”
“啊。”
“你今儿挑细环饼,也是这个意思?”
“啊。”
“嗯。”陈清平拿起被子,裹在今昭身上,起身,掏了掏裤兜,“我有样东西给你。”话音一落,太岁眼睛一亮。
难道——那个七宝物华的首饰——比如鸳鱼骨啥的——自己做的啥的——
陈清平掏出一个牙牌。
的确是七宝物华的手工,细腻精致,的确是鸳鱼骨,玉泽柔软,触手温润,的确是陈清平自己做的,至少是他自己设计的,因为背面有他的印鉴。
但是绝对不是什么礼物或者定情信物,而是牙牌。
牙牌,就是那种用来拿着作为信物领取东西,通过大门或者道路的凭据。
“这个给你。回头开会要用。”陈清平说。
今昭捧着牙牌差点哭。
“我说男神,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就给我一个牙牌让我当你助理?”太岁觉得情路之漫长,此生无尽。
工作狂神马的!最讨厌了!
陈清平嗯了一声,走向门口,开门,出去,关门。
太岁一头扎在床上:“我要扎个草人诅咒你戕害少女心!”
就在房门即将被带上的一瞬间,陈清平清冷的声音传来:“你该注意的,是前半句,而不是后半句。”
前半句——三更半夜,孤男寡女——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就为了巴巴地来送一个牙牌?距离那那见鬼的年会还有好些天呢——
太岁那颗压根儿就没存在过的少女心,顿时,死灰,复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