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吞干脆绕开华练,走到了陈辉卿面前,尽管他走得很正常,可在旁人眼里,每一步就跟在跳脱衣秀一样,充满了可怕的无处不在的荷尔蒙诱惑力。
“我说太一,你什么时候变成太二了?”酒吞用拇指回指了一下华练,“那种东西,也允许留在你的面前了?”
陈辉卿淡然地看着酒吞,好像看着一条优衣库的保暖秋裤——无悲无喜,司空见惯。
酒吞童子突然发难,一把拽过华练,猛地一扯。
“啊!”华练躲之不及,被扯开了——整个胸口——在衣料肌肤之下的不是血肉,竟然是一片虚无!
“讨厌呢,被发现了呢。”华练露出一个非常不华练的妩媚笑容,“总是输给你,人家心里也很不服呢。”说着,她抓住了那道诡异的伤口,好像是脱衣服一样,将“华练”这层皮,脱了下来。
店员们立马就吓昏过去。
站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位美貌得无法形容的女人,那种绝色就连阅遍天下美色的王者上神,也只是在梦里惊鸿一瞥。
今昭张嘴:“羽衣狐玉藻前!”
玉藻以食指抵住今昭的嘴唇:“是天狐玉藻。”
今昭猛然想起唐朝南矣那段公案。
是啊,这位虽然在东瀛叫做羽衣狐玉藻前,但其实真的是南矣两口子的合体后代,真正的天狐。
天狐拥有倾天羽衣,那是连一个人的基因记忆都能复制变幻的神器。
“果然是真爱啊,真爱才会发现我是赝品呢。”玉藻鼓掌。
“她呢。”
两个声音,一样的疑问。
陈辉卿转过眼睛,酒吞诡笑。
玉藻随意地坐了下来:“我只是被华练大人拜托扮演她而已。大人说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不过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什么我死了才会给你留一封信的狗屁虐恋桥段——东皇大人啊,华练大人给您留了一封信。”
众人无语地看着玉藻掏出一个小盒子。
酒吞只是盯着那个盒子,却出人意料地,没有去抢夺那个盒子。
陈辉卿接过盒子,里面是一粒红豆。
酒吞呵了一声,随即放声大笑起来:“什么东西啊,这是她骨头里长出来的玩意嘛?啊哈哈哈简直太可笑了!那种人的身体里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
陈辉卿将盒子收了起来,转身欲走。
酒吞一把抓住陈辉卿的肩膀,事态再度一触即发。
陈清平把今昭往身后推了推,突兀开口:“四个。”
喂这个时候提什么奶酪啊!
陈清平的视线扫过陈辉卿,又扫过酒吞童子:“如果有什么人知道华练的去向,会有四个人。拉斐尔、利白萨、不死主教,还有你。”陈清平最终盯着陈辉卿。
同源之体。
“也对啊同源之体总要有点儿心电感应吧。”今昭恍然大悟。
酒吞止住笑声,低沉柔软地附在陈辉卿耳边插言:“可是,她没有告诉你,不希望你找到她呢。”
“那关我什么事。”陈辉卿抬手白光一闪,酒吞避开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