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大意了!他本就是一个疯子,哪有逻辑可理!
令国法条明文规定,图谋危害皇太女者,将处以极刑,牵累九族。所说的九族,包括父族四、母族三、妻族二。
刺杀储君,是对皇权的严重挑衅与侮辱,犯上作乱的弑君重罪!
这边太医圣手已经到齐,沈暮白有了刘太医的一句允诺才算松了口气。
“殿下,放心。”刘太医率众太医,为何蓝问闻切望后,认为情况不算太糟糕,命暂且能保住,“但……”。这太医说话都是一半一半的。
沈暮白立马出言阻止,“刘大人,后面模棱两可的话就不要再说了。吾只有一个请求,性命攸关,她还如此年轻。务必让人好好活下去。”
堂堂皇太女,对太医用到“请求”两字,可见一斑。
刘太医不慌不忙地答道,“那是自然。幸得没有伤及要害,一定能治好。”
长和宫通往金狱的路上。
总是有种不妥帖的直觉,侵扰着沈暮白的脑袋。
看着躺在床榻上的何蓝,痛苦有了几分缓解,就招呼陆宁安让他好生照顾着先。
沈暮白还是放心不下,隐隐感觉可能柯以凯还会有所动作。
她着急忙慌,跌跌撞撞地就往金狱方向走。一路上,她没有与远去押送柯以凯的队伍碰上,莫名的不安加剧。
风轻轻拂过宫中,吹动着她的衣袂,这样的凉意逼人。
当赶到金狱时,自己已全身是汗。
狱卒们看到皇太女大驾,都恭敬相迎。沈暮白往里头直奔,慌忙地打量四周。
终于,在进去的刑室里看到了柯以凯,被关押了起来。
将他关入刑室而不是普通囚室,应当是陆宁安的考虑,起恐吓的效果。
对于这种不怕死的犯人,住在布满刑具的牢房,确实会更合适。
这一晚上住下来,正常人也该吓得屁滚尿流了。
柯以凯就在那里,看起来安然无恙,可双手被屈辱地吊在刑具上头,一言不发。
或许是自己多虑了,柯以凯已经无法再构成威胁了,沈暮白不想与他有任何交集,转头就走。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不太想听到的熟悉声音,打破了她原本看一眼就离去的计划。“沈暮白,你怎么来了?呵呵,莫非也来金狱小憩了?!”
沈暮白不用看也知道,除了柯以凯这个疯子,宫中还有敢这么同她说话的,也就只有陈曦了。
她看,是这金狱伙食太好了,让他吃饱饭了没事干!
没有回头的沈暮白,只留给陈曦一个背影,讥讽道,“皇弟,住的可还舒服自在?听着声音,我看你是滋润得很呢。不妨住上个一年半载?!”
“你倒是想的美。现下真正窃卷舞弊之人不是已抓?什么时候放我和粱辛出去?”
陈曦也不是对金狱挑三拣四,若不趁热打铁要这个女人放人,她定能想出其他法子,再徇私关上他们月余。
刑室里头的柯以凯,这时开了口,“怎么?你们两来这金狱谈情说爱来了!当是茶会?!!”
“闭嘴!!!”
沈暮白、陈曦难得如此一致对外,异口同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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