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中,水寒之惦念燕山府之事,睡得并不安稳,水寒之心想杨天慕之死,着实与其脱不了干系,于是乎想借此次事件,弥补心中亏欠。待到鸡鸣之时,水寒之便起身着衣,走出屋外。
这时,钟钱林迎面走来,行礼道:“水门主,昨夜睡得可安好?”
水寒之笑道:“托钟舵主鸿福,本应睡得安好,但奈何心中有事梗塞,着实睡得不甚安心。”
钟钱林道:“敢问水门主与辰风使此行青州所为何事?”
水寒之道出燕山府所遇之事,钟钱林道:“既然辉月使、耀星使有难,我青州分舵定当鼎力相助,还望水门主示下。”
正待水寒之开口之时,叶风打开屋门,笑道:“我来示下。”
水寒之摇首,道:“当真厚颜之人。”
叶风道:“钟舵主,烦劳你率领舵中弟子尽快购置充足的百姓日常用品,再准备四套粗制侠客衣装,两男两女。”
水寒之奇道:“四套粗制侠客衣装,两男两女?作甚?”
叶风笑道:“北行途中,响马见莫如秋与何云燕两大天柱高徒、碧竹门门主、风流倜傥的叶大侠四人同行,何人敢来劫掠?”
水寒之会心道:“风哥你意是1⌒,↗我四人伪装成常人模样,引响马前来抢劫,之后你再顺藤摸瓜,查出燕山府整件事情真相。”
叶风笑道:“孺子可教也,领会得不差毫厘。近来响马之所以这般猖獗,幕后定是有人指使,此人八成便是蔡京。蔡京是想借响马之力,阻挡运往燕山府的物资。”
水寒之道:“此刻,莫少侠与云燕姑娘尚未到达,我等不妨先去准备,尽量购置些上等稻米、食盐、菜果。”
叶风笑道:“我五毒教财大气粗,教主师姐当真是经商有道,教中酒楼、当铺等等,比比皆是,哈哈……”
叶风与水寒之进完早餐,便与钟钱林外出购置各色产品,待到三人购置完毕回到天工当铺之时,已是黄昏时分,三人刚刚坐下歇息,莫如秋与何云燕便到达天工当铺门外。叶风、水寒之、钟钱林出门相迎。
莫如秋叹道:“想不到鼎鼎有名的天工当铺,亦是五毒教地产。”
钟钱林笑道:“莫少侠乃是敝教诸位使者的挚友,还望莫少侠、何姑娘日后勿向他人道出天工当铺的真实身份。”
莫如秋道:“钟舵主请放心,我与云燕师妹不会泄露这个秘密。”
叶风笑道:“莫少侠,我二人来畅饮几壶。”
莫如秋笑道:“令叶大侠见笑了,如秋从不饮酒。”
叶风奇道:“甄师姐、李师姐、青梅姑娘皆是海量,你与其三人乃是生死之交,你竟然滴酒不沾,叶某颇觉奇怪。”
莫如秋笑道:“修道之人不得饮酒。”
叶风奇道:“这是哪般道理。不得饮酒,整日便闷闷不乐,还有什么心思潜心修道?”
水寒之道:“你当天底下人人皆是你这般的酒鬼?你还是勿要为难莫少侠了。”
莫如秋道:“多谢水门主体谅。”
叶风、水寒之忙碌一日,莫如秋、何云燕奔波一日,四人皆是早早入睡。翌日,叶风、水寒之、莫如秋、何云燕着素衣北行。行出青州两个时辰之后,正值正午时分,叶风见随行众人口渴腹饿,便令车队停下脚步。叶风一行人等下马擦汗,坐在路边茶摊饮着茶水、吃着干粮。
叶风掀开木塞,饮口酒后,便站起身来,问道:“掌柜的,听闻近来周遭响马群起,敢问我等如何前行方能遇到这群响马?”
掌柜一脸惊愕,随即笑道:“莽夫,你瞧。”
叶风侧目一望,只见随行的十余位五毒教青州分舵弟子皆晕睡桌上,叶风笑道:“不请自来。掌柜的,你意是我等已然遇到响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