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葬后,谭老根和邱瑞草向帮忙安葬谭二妮的村民一一道谢,村民们大都说一些安慰的话后就自行地离开了。谭牛什么话也没说看了一眼新坟也自行地离开了。
村民们走后,谭绵花拍了拍邱瑞草的肩膀说:“你们也累了,不但身体累,心也累!就早点回去休息吧!有什么困难就直接找我吧!”
“谭队长!谢谢你帮忙呀!我们家穷没什么感谢的!以后有什么重体力活就让老根帮你做吧,我们只有以此感谢了!”邱瑞草愁眉不展地说。
“还感谢什么哟!乡里乡亲!谁还不遇到一些坎呀!互帮互助是我们农村人的传统美德。好了!不说了!我先回去了。你们也要早一点回去哦!”谭绵花说完就向回走去。
谭绵花走后,邱瑞草就慢慢地蹲在了坟前,她的两行清泪又流了下来。
“二妮呀!你生前命苦,爹、娘对不起你。在那边呢!爹、娘暂时还不能在你身边。凡事都要靠你自己,你要爱惜自己,开开心心的听到没有?呜呜……”邱瑞草一边说一边哭。
“邱瑞草!你烦不烦人呐!我们闺女是一个懂事的孩子,她知道怎么做的。唠唠叨叨的,别烦着闺女!走吧!我们回家。”谭老根说完扶起邱瑞草向家里走去。
夕阳西下,已近黄昏。谭老根和邱瑞草返回家里时,天已经暗了下来。谭老根摸索着划一根火柴,点亮小油灯。
“老根!你一天没吃东西了。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做来吃。”邱瑞草柔声地问谭老根。
谭老根叹了一口气说:“唉!不吃东西也没感觉到饿。你要吃你就做点自己吃吧!我不想吃。”
“你不吃我就不做了。我也不想吃!浑身有一点痛,我先睡了。”邱瑞草说完就和衣躺在了床上。
谭老根看到邱瑞草睡在床上了,也没有再说什么。他“唉!”了一声,也和衣睡在了床上。
谭老根和邱瑞草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突然,邱瑞草猛地坐了起来,好象是被惊醒的,而且还有丝丝颤抖。
邱瑞草瞪大眼睛环视四周,但是非常黑暗,她什么也看不到。她又侧耳仔细地听了听,寂静的夜里,好象有轻微的开门声和脚步声。邱瑞草的心狂跳不止,她摸索着推了推正鼾声如雷的谭老根。
“谁呀?”熟睡中的谭老根大叫一声。
邱瑞草连忙压低声音“嘘!”了一声说:“老根!你听!怎么有开门声和脚步声呢?”
谭老根揉了揉眼睛,仔细地听了一下,什么声音也没有听到。
“媳妇哇!你可能是太累了!有了错觉,哪有什么声音嘛!别胡思乱想了!快睡吧!你如果不睡,也别再吵着我了!”谭老根打了一个哈欠后又睡了起来。
邱瑞草怎么也睡不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的头痛。
轻微的脚步声再次想起来了,邱瑞草稍稍放松的心情又紧急地狂跳起来。她下意识地抱着谭老根的脚不停地颤抖,惊恐万分。
“你!……你!……你是谁?”邱瑞草壮了壮胆子问道。但是,没有任何回答的声音。声音似乎又停止了。
邱瑞草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深深地叹了一口。然后,自言自语地说:“奇了!怪了!不想听到声音时却有些声音,想听到是声音时却没有任何声音。到底是什么声音在做怪呢?”
邱瑞草正想着,却又清楚地听到细而弱的一个女子接连不断的哭声。邱瑞草镇定了一下狂跳的心,想分辩这哭声来自何处。但是,这哭声好象在黑暗中来自四面八方,根本不能准确判断哭声具体来自哪个方向。
邱瑞草又用手颤抖的双手摸索着谭老根的脚,摸到谭老根的脚后,用力地掐了一下。谭老根猛地踢了一下脚,他感觉一到了是邱瑞草在用力地掐他的脚。
“好疼!你想干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谭老根不耐烦地吼道。
“老!……老!……老根呀!你听一下,是什么声音?是不是有脚步声和哭声?”邱瑞草结结巴巴地说。
谭老根听到邱瑞草的声音充满着害怕,想必邱瑞草不会说谎。他仔细地侧耳细听,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谭老根动了动身子后小声地说。“瑞草呀!我怎么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呢?你再听听,还有声音吗?”
“这一会没有声音了。但是,我真的听到了脚步声和哭声。”邱瑞草也压底声音说。
“好了!别说了!我相信你就是了。我想是你精神高度紧张,产生了幻觉而已。来!我给你按摩按摩。缓解一下你紧张的神经就好了。”谭老根说。
“按摩就算了!你也累得不轻!我也希望没有任何声音。睡吧!天快亮了!”邱瑞草说。
谭老根头一歪又平躺在了床上,不到一会,又鼾声如雷。
邱瑞草听着谭老根的鼾声,再也没有睡意。脑子里老是想着她听到的脚步声和哭声。想来想去,直想得头似炸裂一样的疼痛,依然没有想出一个什么结果来。
天亮了,邱瑞草再也睡不着了,她转身起床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谭老根,就走到门口开了门,她看了看天空,东方已露出鱼肚白,想必是太阳很快就出来了。昨天一天她和谭老根都没有吃饭,现在感觉到特别饿。她想谭老根肯定也特别饿。于时,她简单地洗把脸就到厨房里准备做饭。
在厨房里,邱瑞草向锅灶里添柴,准备煮饭。不经意间,邱瑞草看到锅底上有无数个似手抓的印子。邱瑞草吓的一下子放掉手里的柴,傻傻地看着锅底上的印子。过了一会,她“哇!”的一声大哭,逃似的来到房间的床前,哭喊着推搡熟睡中的谭老根。
醒来后的谭老根猛地爬起来,大声地问邱瑞草:“怎么了?什么事呀?看把你吓得!”
“印!……印!……印子!”邱瑞草语无论次地说。
“什么印子?你说清楚一点。”谭老根惊恐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