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齐旁若无人,面带微笑的大踏步向前,随手拉了一张太师椅,翘着二郎坐下,笑对众多黑圈子大佬。
有时间有些场面,比的就是一个气势,今日单枪匹马前来赴会,气势绝对不能输。
一时之间,众人更加愤怒了。
这小子如此猖狂,似乎不把他们黑圈子放在眼里;你在南明撒野也就罢了,来到了雀城还想抖威风么。
想起上次被这小子坑了两亿多,张三刀首当其冲火冒三丈,立刻站起来道:“苏齐,你终于来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作为黑圈子的霸主白二爷结拜义弟,即便白二爷驾鹤西去,如今厮混黑圈子有所成就的,当年多多少少都受过白二爷指点提携,是以仍有许多人给张三刀面子。
今天来的这些人,大多数也是来给张三刀助威!
苏齐翘着二郎腿,仰头看着天花板,咧嘴道:“三刀,你风大也不怕闪了舌头,生死局还没开始,你就叫嚣着是我的死期,难道这场生死局有猫腻。那好,既然这样,我不比了!”
话音一落,苏齐起身就走,转眼间就到了大门口,再踏几步就要真走出去了。
一时之间,众人面面相觑,旋即有些恍然过来。
这家伙是来搞笑的么,刚搭了一句话就要不比,难不成是如今后悔了,想要反悔。
张三刀更加火冒三丈,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谁还敢知乎他以前那上不了台面的名字三刀;即便是一些大人物,也要给面子叫三清,更给面子的叫三爷,这小子竟然叫他三刀,仿佛在训斥小一辈一样。
“苏爷,且慢!”
一见苏齐欲走,地主黑龙立刻站起来,高大的身躯带着压迫感、三角眼一眯狡诈中有些慑人:“这场生死局,在七日就已经定下,如今苏爷你说就走,不怕江湖朋友嗤笑么。如今苏爷你可是响当当的大人物,黑白两道谁不知道你的大名,今日怯战若是传了出去,以后你苏爷的大名可是就不好听了,道上的兄弟估计也不会向以前那样敬畏你。”
绵里藏针一番话,说的虽然好听,却是明明白白告诉你:道上的兄弟以前怕你,都是敬你百战百胜的名头,今天你要是不敢打,道上的兄弟知道了以后谁还会怕你,不怕自然找你、你家人麻烦,你等着吧!
“你是黑龙吧!”
不等黑龙回答,苏齐仰着头不屑道:“阿龙啊,你也别把我捧太高。”
“阿龙!”
这个称呼一出,在场中众人倒吸一口冷曦、却又全都忍俊不禁、强憋笑容。
黑龙是雀城大佬,叫他黑龙就是大不敬了,基本都是叫龙爷。
如今这个毛头小子一开口,竟然称呼他为阿龙,分明是长辈对晚辈一样,简直太自大了。
“呵呵!”
黑龙一听这个称呼,也是气极而笑,眸子里闪过两道狠意,心头杀机翻滚。
蒋天河旁观这一切,看的哭笑不得,忍不住暗道:“这苏老弟在黑圈子,也太会拉仇恨了吧,一个三刀、一个阿龙,就将两人气的即将失去理智,这手段真不一般!
“我其实呢,只是一个普通人,适逢其会回到南明,也适逢其会给一些人添了不痛快,都是情非得已。至于道上什么人敬不敬畏我,我根本不在乎这个。在南明想暗算我的人多了,动过手的也多了,你问问三刀,他们都去哪了。”
苏齐大大咧咧、一脸狂妄,旋即叹气道:“至于今天这场生死局,我要是不敢比就不来了,但是刚才三刀说了今天是我死期,好像他赢定了一样,所以我怀疑这场生死局有猫腻,既然有猫腻、我为什么还要比。”
“你!”
张三刀气急语噎,恨不得抽自己一打大嘴巴。
刚才那句话,他是建立在强大准备的自信下,进而放出的一些狂言。
没想到让这小子抓住为借口,竟想临阵脱逃。
黑龙三角眼一眯,上前沉声道:“苏爷请放心,在我场子里所有的局,我黑龙全都公共平平,绝对没有丝毫猫腻,我可以以我的名声地位担保!”
见雀城大佬说的一阵言辞,苏齐两眼一翻、摆摆手道:“阿龙,你的名声地位与我有什么关系,我现在赌的是命啊,你要小爷拿命相信你、一边去!”
“你!”
拿名声地位担保,竟被这小子这样说,既然黑龙城府极深,也只觉心头怒火有些压制不住。
“小伙子,老夫来做个担保怎么样!”
坐在高位上鹤发童颜,一直没有出声的张五爷站了起来,拄着龙头拐杖上前,沉声道:“老夫张泽天,道上朋友都叫我张五。当年老夫厮混雀城时,白正天、白二爷还是毛头小子,我们也曾合作做过几笔买卖,据如今虽三十年过去,道上朋友扔给老夫面子,称老夫一声张五爷。你可以向在座诸位打听打听,老夫在道上的声誉怎么样是否值得信任。老夫今日托大,来做个保证、保证今天这生死局,没有任何猫腻,如何!”
张五爷一出来卖老脸,众人纷纷点头称是,接着七嘴八舌称赞,张五爷是何等一诺千金、义薄云天,在江湖上如何受人尊敬,如何处事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