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们想必也都听说了!”
章明杰几乎是踹开了会议室的大门,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他左顾右盼、熊炬虎视,双手猛的拍在会议桌上。
“我们工业局!我们工业局叫人给欺负了!”
“我ctm贾严十八辈的祖宗!”
“不顶他个肺的不是工业局的人!”
“老子要他好看!要他好看!”
啪嗒——
章明杰抽出打火机和烟,点着了烟狠狠的吸了一口,透着烟雾冷眼注视着会议桌前的一众厂长。
“你们说,我的话,谁赞成,谁反对?”
一众绣城的各大企业厂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连忙把头点的和小鸡啄米一样。
“没错,工业局和贾严拼了!”
“c!我tm早就看二轻局那帮畜生不顺眼了!”
“还预存服务费,他们当自己是什么了,电话局啊!”
“不服就干!谁tm怕谁!”
既然局长带头讲了脏话,那下面的厂长当然也就肆无忌惮了。东北这边骂人话比较贫乏——一般都流行直接动手的,东北爷们能动手的尽量不吵吵。
当然这是开玩笑,东北人还是很文明的,高考的时候也就是比外地学生多考一门打群架而已。
咳咳,可想而知,喜欢痛快嘴的一般都已经长不大了。
所以说胡文海始终觉得,如果你身边有个嘴笨不善于表达的东北人。请好好善待他,经常请他吃个饭、给他打个赏什么的最好。
在章明杰的怒目之下,众位厂长连忙争着抢着表现出自己的决心。在这种时候,他们可是不敢再耍老资格了。
没办法。章明杰的年纪也只有三十多岁,阴差阳错才在这个年龄就干到了局级领导的位置。这底下的工厂厂长资格比他都老的多,年纪大的五六十岁的都有,年纪再怎么轻,四十岁也差不多到底了。这么一来,其实在下面章明杰的形象就有点没什么威慑力的样子。
不过再怎么心大的厂长。这个时候也知道最好不要触动章明杰的霉头,乖乖的跟着点头就行了。
否则在工业局和二轻局分边站队的关键时刻,万一被流弹误伤了呢?
“好!”
章明杰将抽了一口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的椅子上,敲着桌面说道:“想必二轻局的事情大家都听说了,有什么意见。大家都说说。”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有打着哈哈说了点义愤填膺的口号,宣誓要和二轻局血战到底、不死不休。
然而说到能解决具体问题的办法,下面一群厂长却面面相觑,顿时说不出话来。
“怎么,平常里一个两个的,不是都很有主意嘛。结果到了这个时候。就都成哑巴了?”
“局长,我们都是大老粗嘛,说不出什么因为所以科学道理来,你就给讲讲你有什么好主意呗!”
“呵呵,谁要是自认大老粗,我帮你们打报告调到生产第一线去!”章明杰指指点点着,把冒犯的眼神都摁了回去。
“好了,我就要一句话。如果我有解决的办法,你们听不听命令?”
“听嘛,局长的命令我们怎么不听。”
“对哈,上级领导的话不听,我们听谁的?”
“跟党走、听党的话,这么多年的教育,我们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那就好!”章明杰挥了挥手,等着会议室里安静下来之后,扔出一份报告来。
“咱们今天就来个南泥湾精神,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是咱们工业局下面的劳保三产部门情况,经过我的计算,完全能够供应整个工业系统的需求。”
一众厂长将章明杰发下来的资料拿过来翻的哗哗作响,看的不住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