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团火在地上跳跃,四个人肃穆的如同雕像,光明朦胧而摇摆着,常威把银锞子倒上去。
轰一声,火星飞溅,常威蹲在地上用棍子翻动,把摞好的黄纸挑开,尽量能烧的干净。
给亲人烧纸带着追思和满足,仿佛做了一桌子饭菜,能得到他们的夸赞。
突然刮过来一阵儿旋风,灰烬连同微小的火苗从地上被扯起来,常蕤呀了一声,三个火堆打着转的在烧。
花姨叹了口气,“这是着急了,看来是真缺钱,烧完就回吧。”
话音刚落,风突然没了,地上只有没烧尽的火明灭变化。常威让花姨他们三个先走,他把烧完的填坑里就行了。
等人走后,常威从空间拿出几摞打钱黄纸,一张黄纸条竖写着常威的名字和生辰八字,烧起来后扔了三根烟进去,抽吧。
这算自己给自己烧纸?还是前世的王长卫给原身常威烧纸?注视着火苗,目光似乎也被滚烫的火焰灼痛,常威噙满泪水。
别了,青春,那通宵达旦的狂饮。
烟一支接一支地点燃,很快的度过漫长的一天。
不同在,孤独却也轻松。
把纸灰铲到坑里后,常威想到一件事,烧的时候分开,烧完了还不是埋一个坑里,好的坏的活的死的,最后都搅合在一起。
周六下午,桂月观四位老道长过来了。
常威回到家,王守节对着王大爷说道:“老兄弟,这就是你干儿子常威?”
王大爷笑了一下,“是我那不争气的干儿子,让你见笑了。”
“七师兄来了?”常威惊讶了一下,笑嘻嘻打了招呼,又拉着他跟王大爷见礼,“快来拜见下我的干爹。”
“谁跟你是师兄弟,常威你又满嘴跑火车。”王守节随后跟常威在院里比划了一阵儿。
王守宫过来做赛后总结,常威觉得这九师兄蔫坏,让他奔着打死王守节去的。
六个人坐在塑料棚里,王守义摸了摸塑料布感慨,“这玩意儿可不好弄,常威你有点路子。”
“那也比玻璃便宜吧。”常威倒是想弄一个阳光暖房。
王守宫拿了一个纸包,悄悄递给常威,“大红袍,我们攒下来的。”
常威一把抓住,回屋拿出正山小种泡给大家喝,王守节还在吐槽老九,从他们身上搜刮来的好茶叶都便宜常威这个不要脸的。
常威反驳道:“你还吃了我一锅腊肉粥呢,那是救命的粥,你这辈子还不起了,安心当我师兄吧,我都不当你师伯了,你还不满足。”
“你这嘴,从不吃亏。”王守孝都气笑了。
这次来就是告知他们四人要去出任务,常威没问什么任务,肯定是保密的,他们过年不一定能回来。
另外商量了一下后院起房子的事,肯定的是每人一栋房,但不能超过三间。王大爷建议东厢房和东西耳房,常威占了后院西厢房,再起三栋房就够了,到时候开个后门,可以自成一个后院。
常威悄悄拉着王守义到一旁,问了一句话,“如果有人算计我,我要报仇你能兜住吗?”
“危害国家吗?”
“私人恩仇。”
王守义点点头,“随性而为,率真返朴,你不是立过大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