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昨夜的事儿,待会儿娇娇媳妇儿醒来,有了力气,估计会罚他吧。
姜三郎此时后悔得紧,昨儿早晨才保证过不让媳妇儿睡不好觉的,结果……
唉,姜三郎也好无奈,变成了每次娇娇媳妇儿怨怪时,他都虚心接受,可是……却累教不改。
他明明是对媳妇儿言听计从的好不好,怎么到了晚上,就说话不算话呢?
想起阿苗昨夜一直嘀咕的话:“男人的话能信,母猪都要上树。”
姜三郎的眼睛没有睁开,意识却已经苏醒,回忆得到昨儿晚上的一切,有甜蜜,也有自责。
也许是姜三郎不知不觉间抱着阿苗太用力了,阿苗皱了皱眉,终于醒来了。
好累好困,她翻了一个身,继续睡觉。
真的不是睡懒觉,是昨晚太迟睡了。明明是睡眠不足好不好?
圆房后已经有一段日子了,与姜三郎做真正的夫妻按理应该适应了,可是阿苗却感慨挺多的。
想想姜三郎日日神清气爽,她怎就腰酸背疼就差腿抽筋呢?
做女人好难啊,做一个让女人餍足的男人,更难!
不管了,今晚一定要休息,非要控着这个男人不可,不能再耳根子软,然后被他吹吹气,就……
阿苗心里苦,不知道怎么处理。
小俩口心里蕴着想法,看着对方,一会儿若有所思,一会儿相互做鬼脸。一番开玩笑,一番相互打趣,终是起床洗漱完了。
阿苗赶紧去褚氏那边,今儿起得特别迟,所以要去那边的厨房锅灶上找褚氏给小俩口留下的早饭,然后加热后端去给姜三郎吃。
她穿过院墙的小门,瞧见褚氏煞是认真地坐在小杌子上翻着黄历。
这个时代的黄历,阿苗不怎么看得懂。因为不是文字,而是一些特定的标记,专门给目不识丁的人看的。
阿苗发问:“婆婆是要挑什么日子吗?”
“是啊,过两天是吉日,可是又跟三郎属相相冲,迟一天也还行,可是跟你有冲,后头月破日破又连着,马上就要乡试了。”褚氏揪着眉毛,还在研究着手上的黄历。
“婆婆要去庙里给三郎祈福?”
“是啊,文昌爷咱们拜一拜,总归会保佑咱们的,财神爷肯定一起拜了,菩萨保平安,还有就是……”褚氏看着阿苗的肚子,没有继续说下去。
阿苗一下明白,这是要去拜送子观音的意思。
其实姜三郎这么埋头苦干。根本没偷懒,只要没有不孕不育,孩子缘来了,很快就会有动静的。
但在褚氏眼里,她进门已经好久了,薛霓裳都怀上了,她可不就成了需要去拜拜送子观音的妇女一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