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东来到阿苗屋子前,就是听见阿苗在里头拍桌子训斥瑾芮:“王爷是让你们敬我是王妃,还是当我是犯人?”
“王妃,您怎么可能是犯人呢?”“是么?那放一个纸鸢都不可以,不是犯人是什么?”阿苗气得要跳脚了,“而且我知道你们不放我出去,让你们帮我放,然后飞上去,我就在窗户前控着绳子玩玩,你们都
不答应,还敬我是王妃呐?”
瑾芮哪里敢应声,瞧见了少东站在外头,只能指着少东这个主事的决定。
反正少东统领不答应,她们是不敢帮王妃放这个风筝的。少东知道自己要唱黑脸了,对着阿苗拱手躬身:“王妃,王爷嘱咐王妃好生养病,您忙着做着纸鸢,属下就想提醒您注意休息,现在要放纸鸢,为了您的身子骨,属下觉得
还是不玩这小孩子家家的东西。”信王是不允许王妃跨出屋子的,更是让瑾芮等丫鬟十二个时辰都要在王妃身边。所以少东是清楚王爷的意思,在这絮儿羊山上,不能出任何岔子。这厢王妃要放纸鸢,是
到天上去,也就是王妃做的纸鸢会离开这间屋子。
王妃的任性真是纸鸢这么简单,少东不敢下定论,总之,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不要让王妃放纸鸢了。“少统领说得倒是冠冕堂皇,本妃是怎么没养病了?做个纸鸢怎么了?命你们帮我放上天又怎么了?”阿苗板着脸,被少东拒绝,她可不会怂了,今儿这纸鸢是飞也要飞,
他们不让飞,还是要飞上天!
少东蹙着眉,为难道:“王爷都是为了王妃您的身子着想。”
“为我身子?让我气成这样,你们权利很大,我要是一个不安分,你们继续给我下药,绵软无力,说话都费劲,你们就省心了。”阿苗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叱道。少东不答应,阿苗也不罢休,瞧见少东用沉默来应付,她径自道:“你们要下药,我可以不喝药,你们要灌我药,本妃可以选择咬了舌头,死了干脆。困在这边,就差被你
么严刑拷打了。几十年如一日,几年后死还是今天就死有差别吗?”
阿苗这是闹腾闹定了。信王的行事就算看不明白,但是阿苗也清楚,信王没有让她死的意思。
既然这样,少东在她跟前,就算拿着信王的命令当令箭,也奈何不了她。
“王妃,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长什么命,了无生趣,还不如罚我去山里挖矿,王爷有权利对本妃发火惩戒,你们又是什么东西,要根线都要看脸色,现在指着你们跑腿帮我放纸鸢,你们直接来拒绝,
气都被你们气死了,命还长得了吗?”
“……”
少东早就知道,王妃时王爷的心肝肉,她要闹腾,有够头疼。
她口口声声说是犯人,可少东清楚,王爷哪可能将她当成犯人。
有这么折腾人的犯人么?有这么精心养护的娇娇花一样的犯人么?
就是禁足而已,可……她这厢配合禁足,却……
不顺着她,不吃药,更折腾,来个咬舌自残什么的,更是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