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北跟孙伯民行了礼后,跟着家里的管事走了。
孙伯民关心地问:“山子,今天怎么那么晚放堂的,有事吗?”
德哥儿抢先回答:“大伯,老师拖堂呢,不过明天后天放假,清明了。我们什么时候去拜山?”
孙伯民接过孙山的饭盒和小石板,笑着说:“原来是这样,明天去族里扫墓,后天自家扫墓。”
孙家村同拜一个祖宗,后来子子孙孙繁衍生息,越来越多子弟了。
先祭拜老祖宗,随后各个分支的子孙祭拜自家最亲近的祖宗。
孙家村祭祖,由孙家子孙祭拜,男孩女孩都可以去。但嫁过来的媳妇,和外嫁女是不准去的,跟进孙家祠堂一样的规矩。
走了半个小时,就到孙家村了,孙伯民把德哥儿送回家后,继续往老宅走。
一进来院子,除了大姐谷雨在,其他人都在田里忙活。
孙伯民匆匆放下食盒和小石板,拿着锄头,急匆匆地往田里赶,走前还吩咐:“山子,留在家里好好学习,不要出去。外面准备下雨了,莫要淋湿了。”
春天是多雨的季节,最怕一不小心淋雨,着凉就惨了,山子本来身子弱,好不容易养得稍微结实,可不能出差错。
孙山点头说:“阿爹,我知道了,哪里都不去,我还要写课业呢。”
孙伯民放心了,山子从小就诚实,说话算数,不像其他小子贪玩。
孙山等孙伯民走后,开始做作业,先把郑夫子布置的课业完成。
作业其实很简单,就是抄写,从一个字,到一个词,到一句话这样抄读。至于什么写诗作对之类的,根本没涉及,现阶段主要任务是认字识字熟练写字。
完成郑夫子布置的放假作业后,就到水井边练字。
孙山现在练字有心得了,手小轻浮无力,试着绑一块小石子加重,这样写的字果然有力度。
当然最重要是握紧笔,有时候郑夫子会突然抽笔,不仅弄得一手墨水,还被郑夫子打手板子。
孙山也试过被抽笔,被糊了一手笔墨,被郑夫子打板子。
丢脸就算了,最重要是真得好疼,郑夫子打人真得只对事不对人,做得不好就挨打。
德哥儿等夫子一走,指着孙山和杨清北,哈哈大笑,扬眉吐气一番,终于让同窗们懂得挨板子的痛苦。
孙山高强度地练字,进步很快,字写得越来越小,但遗憾地是,字还是一笔一划,整整齐齐,工匠气十足,谈不上好看,只让人清晰可见,不会出现你猜我猜猜的情况。
孙山向郑夫子请教如何能练得一手好字。
夫子也很光棍,直接说不知道,还明说自己的字也不好看,没办法教出字好看的学生。
不过建议,如果孙山有资金的话,可以到书店买字帖回来临摹,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临摹,迟早能临摹出一手好字。
孙山了然,但资金有限,买字帖一事还是要推后,等存到钱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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