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车上,陆非和尤轻都没有说话,两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到家以后陆非叫住了尤轻:“轻轻,他真的对你好吗?”
尤轻转身笑着说:“哥,他对我挺好的,除了你们就是他对我最好了。”
“你跟他在一起开心吗?”陆非认真地注视着她。
尤轻有点害羞地说:“开心的。”
陆非沉默地看着她,摸了摸她的头把她揽进了怀里轻声说:“我想抱你一会儿。”
尤轻顺从地依在他怀里,伸手环住了他的腰,鼻子有点酸:“哥,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不过你放心吧!我们在一起挺开心的。”
“你开心就好。”陆非温柔地说,“如果他对你不好一定要告诉我,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也要告诉我,听到了吗?”
“嗯……我知道的。”尤轻闷闷地说。
“去休息吧!”陆非拍了拍她的背。
看着她关上门以后,他走进主卧的卫生间,抬手打开喷头让热水从头淋到脚。身上的衣服很快就湿透了,热气蒸腾起来,他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只是沉默地站着。
Y国某别墅。
陆沉从F国出差回来很是疲倦。这段时间离开了尤轻的房间,没办法再抱她的小桃心,他很难再入睡。
今晚终于又可以呼吸到她房间的空气了,陆沉靠在她的床边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他继续回忆20岁的尤轻。
那时候她已经美丽得惊人了,任何一个正常的男性都免不了受到吸引。
他也是在尤轻20岁那年,才发现陆非的异样的。前些年有好几次,陆非对尤轻追求者的反应都过于激烈,最初他只是皱了皱眉没放在心上。直到那天他和尤轻再次去看陆非的舞社打比赛,一个队友第三次找陆非要尤轻的联系方式时,陆非当场跟他起了冲突,异常暴躁地把他打进了医院。
而那场比赛对陆非来说非常重要,下一步就是国赛了。
他发现这个事情的时候是相当吃惊的,因为陆非和尤轻从小到大都吵吵闹闹,不是在互呛就是在互怼。况且陆非之前也谈过两次恋爱,还偶尔会在外面留宿。
他以前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个可能性。
自此以后,他开始留意陆非。发现陆非总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对尤轻强烈的占有欲,他忍不住委婉地提醒过几次,在这个话题上两人总不欢而散,时有争执。
直到那一天,他从楼上下来,看到陆非给在沙发上睡觉的尤轻盖被子。他神情温柔地看着她,抚摸了她的脸颊,似乎还准备去亲她。陆沉震惊得当场就拉着他出去,两个人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陆非大声地脱口而出:“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不是亲生的,可以在一起!”
陆沉被吓到了,陆非也被吓到了。因为他们刚好在房子外面,两人立马拉开门看尤轻有没有听到。幸好沙发离门很远,她还在睡觉。
尤轻对他们的感情有多深,两人心知肚明。她从小就没见过妈妈,也没有得到多少父亲的照顾,后来更是再也没有任何亲人了,他们就是她全部的世界。她理所当然地依赖着自己的两个亲哥哥,曾不止一次地说过她最爱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哥哥。
他们俩可以没有至亲,但尤轻不行。
况且,怎么能让她知道,她的母亲因生育她而离世,她的父亲对她心有芥蒂所以离她而去。
这些残忍的事实,说出来就能毁掉一切。
最后陆非上楼去拿了东西摔门而出。被关门声惊醒的尤轻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只知道这半年他俩关系不好。
此后陆非开始频繁在外面留宿。
这个事情也让陆沉感到害怕,他怕他也控制不住自己,所以他再次谈了个恋爱,那个女孩子的眼睛很像她。这段恋情持续了两个半月就结束了,因为陆非突然去了H国,导致尤轻陷入了恐慌和不安中。她很多次询问他们吵架的原因,想要从中调节,他俩对此只能默不作声。
陆非离开的这个事情其实也震惊了他。他知道陆非对尤轻的感情不比他少,他中途还到Y国了两年,但陆非在此之前一直和尤轻生活在一起。他们从未分开过。
他和陆非在这三年间,其实偶尔也有在联系。陆非说,他认真谈了几段恋爱,发现爱情就是那么回事。会开心会快乐,会吵架会有矛盾,最后也都会分开。他说只有血缘关系才是永远也割舍不下的,只有亲情才能把人绑在一起,才不会有彻底分开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