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滢滢摇摇头,“大伯母,我不知道呢,这些事都是爹和母亲商洽的,大伯母要想知道,等下我问问母亲。”
“哦……”张大太太的声音格外失望。
上官建行背着手看了一圈,道:“京城的房子号称‘东富北贵,西贫南贱’。这宅子在正东,一定不会便宜。而且看这宅子的陈设布置,非胸中有大丘壑者不能为,是有年头的老宅子了。滢滢,你们怎么能买到这样的好宅子?”
上官建行知道这样的房子,对于上官家这种商人来说,是拿着银子也没处买去。
上官滢滢笑道:“好像是我外祖父家出的力,多的我也不知道了。”
上官建行和张大太太对视一眼,都对上官滢滢堆起满脸笑意,道:“滢滢啊,你经常去你外祖父家吗?你外祖父身子可还康健?”
上官滢滢的外祖父朱友琮是西昌国的大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上官滢滢点点头,“是啊,去年刚去外祖父家住了几天。如今过了年,还没有去呢。外祖母差人来请了好几次,都没来得及去。”
“去!当然得去!为什么不去啊?!”张大太太连忙问道。
“……家里有事要忙呢,爹给妹妹盖新院子,我要留在家帮忙。”上官滢滢脸上的笑容不变,似乎对这种现象已经习以为常。
“你爹又做这种事了?!”上官建行勃然大怒的样子,“不好好疼我们上官家的子孙,偏把那些不知道从哪来的人捧在手心!他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滢滢、小辰,你们别怕!我们今天就是来给你们讨公道的!什么时候拖油瓶也能踩在我们上官家正儿八经的子孙头上了!”
上官滢滢忙拦着大伯父:“……我爹是一时糊涂,您不要骂他,更不要打他,让他自己想明白吧。”
上官建行哼了一声,“我自有分寸。我是大哥,又是族长。这一次,绝对不能轻饶他!”
一行人说着话,终于来到张氏所住的上房。
张氏带着上官飘香站在上房门口的台阶上,笑着对快步走上前来的张大太太道:“大嫂……”
啪!
张大太太抡起粗壮的胳膊,一个响亮的耳光就往张氏美艳绝伦的脸上甩了过去!
“我呸!你算什么东西!一个死了男人的寡妇!还敢作威作福地哄男人,哄得你男人连祖宗都不要了!我上官家要你这种媳妇有什么用?!”
大伯母上来就打张氏,上官滢滢完全是始料未及。
她希望大伯父、大伯母能帮她治治她爹,可真没想过要对付张氏……
上官飘香也吓了一跳,扑到上官滢滢身边拽住她的衣袖大哭:“姐姐!姐姐!你劝劝大伯母!不要打我娘了!劝劝她啊!不要打我娘了!”
上官滢滢正要上前劝阻,张大太太却侧身回转,不再理会被她一巴掌扇到墙角去的张氏,反手拧着上官飘香的耳朵,大声道:“你又攀着滢滢做什么?姐姐姐姐的,叫得这么亲热,谁是你姐姐?凡事都要滢滢给你出头,你讨好卖乖,难道我们滢滢是上辈子欠了你吗?!我告诉你,我们滢滢只有弟弟,没有妹妹!你给我一边儿呆着去!”
说着,拧着她的耳朵使劲儿一推,要将她从台阶上推下去。
“飘香!”张氏见了,大叫一声,从墙角扑出来,在地上快速滚了几圈,居然在上官飘香滚下台阶之前抱住了她!
上官飘香抱住张氏的腰,吓得哭都哭不出来了。
张大太太见状更加恼怒,追过去用力扑打张氏,嘴里大声骂道:“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货色!嘴里说不想嫁不想嫁,最后竟然连拖油瓶都带过来了!”
张氏紧紧抱着上官飘香的脑袋,并没有抬头,在张大太太面前节节后退,不动声色地左右移动闪躲。看似窘迫,但是张大太太却再也无法碰到张氏母女一根头发!
“大嫂!大嫂!住手!快住手!”